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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他的声音噎住了，脸也气红了。我不知道他对爱伦&iddot;苏东生气是事出有因，还是单纯的把怒气发在她身上。

&ldo;你看过她的作品吗?&rdo;我问。

&ldo;我们看过样品。她今年夏天写信给我们，说要卖画给我们，所以我寄了一些钱过去，她就寄来一幅画。&rdo;

&ldo;那幅画在这里吗?&rdo;

&ldo;我把它扔了。那幅画根本就是垃圾‐‐我们优先选择权。&rdo;

&ldo;什么优先，根本没有人在排队。&rdo;

我转头看她，问道：&ldo;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爱伦?&rdo;

她紧张兮兮的看看她丈夫。

&ldo;她以前是我的导师。你说是不是，雷斯?&rdo;

他没回答她，他似乎仍沉浸在自己郁郁不乐的情绪里，自顾不暇。

&ldo;她是杰瑞&iddot;柯帕奇的妈妈，&rdo;我说。&ldo;这你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rdo;她又看她先生一眼。经过一阵尴尬的停顿后，她又说：&ldo;我的意思是，我是后来才知道的。&rdo;

雷斯在他太太和我之间走来走去，然后像个检察官似的站在她前面：&ldo;是不是你邀请杰瑞到我们家来的?&rdo;

&ldo;是又怎样?那不是很好吗?&rdo;

&ldo;好个屁!你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是谁叫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她?&rdo;

&ldo;这不关你的事。而且，你不要这样指桑骂槐乱骂我。&rdo;

他们太专注于自己的家务争执上，似乎忘了我的存在。一方面为了劝架，一方面也因为还有问题要问，我对她说：&ldo;艾尔&iddot;席纳跟你是高中同班同学吗?&rdo;

她坐着好一阵子，不动也不讲话。她先生也不说话，眼神一片空茫，似乎被往事猛击了一拳。

&ldo;我们班很大，&rdo;她说。&ldo;你刚刚说是什么名字?&rdo;

&ldo;艾尔&iddot;席纳。&rdo;

她放下双腿又交叉起来，像是把又软又优雅的剪刀，然后抬头看她先生。

&ldo;你不要那样子瞪我，你瞪着我，我怎么想事情?&rdo;

&ldo;我哪里瞪你!&rdo;他想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可是收不回来。

&ldo;你到外头去喝杯酒好不好?&rdo;她说。&ldo;你站在这里瞪着我，我连话都忘了怎么说。&rdo;

他伸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头型滑下，可是并没有触碰到她。

&ldo;孩子的妈，别紧张。我们一定要团结‐你跟我要一起对抗全世界。&rdo;

&ldo;当然。现在，给我一点空间想一想，好不好?去喝一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