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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她望向门口。

&ldo;他现在可能走进来吗?&rdo;我问。

她摇头：&ldo;我连他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rdo;

&ldo;你有没有任何理由认定他已经死了?&rdo;

&ldo;没有。可是我一直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这样会好过一点。他连打电话到雷诺找我都嫌费事。&rdo;

&ldo;我想你一定深受打击。&rdo;

&ldo;我哭了一个冬天。不过后来我悄悄回到这里，让岁月把这段往事冲淡。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现在全在画布上了。&rdo;

&ldo;你从来不觉得寂寞吗?&rdo;

她对我冷厉地看了一眼，看我是不是想动她的脑筋。但她一定看出来我没这个意思，因为她接着说道：&ldo;我一直都很寂寞‐至少过去是这样，直到我学会了如何独处。如果你一个人住，你就会懂得我的意思。那种无法委过于人且只能责怪自己的羞辱和自怜，是很可怕的。&rdo;

&ldo;我懂你的意思。&rdo;我把话题转回她的婚姻，因为她的婚姻似乎是这案子的重心所在。&ldo;你为什么离开你先生呢?&rdo;

&ldo;我们的缘分已尽。&rdo;

&ldo;你难道不想念他跟儿子吗?&rdo;

&ldo;我不想念莱恩。他对我动粗‐‐一个男人一旦对你动过手，你是不可能原谅他的。他威胁我，说如果我想把杰瑞带走就要杀我，连去看他都不行。我当然想念我的儿子，可是我已经学会去忍受没有儿子的生活。在生理上，我什么人都不需要。&rdo;

&ldo;精神上呢?&rdo;

她的笑既深沉又浅显，好像同时瞥见了她脑海里的光亮和阴影。

&ldo;精神上是另一回事。当然我会感到被世界遗弃，可是我感受到最深刻的寂寞，却是来自我那些孩子身上。我指的不只是我自己的孩子，而是我学校里的学生。我老是看到他们的脸，听到他们的声音。&rdo;

&ldo;例如玛蒂&iddot;葛兰多?&rdo;

&ldo;她曾经是一个。&rdo;

&ldo;还有艾尔&iddot;席纳、佛兹&iddot;史诺。&rdo;

她望我一眼，仿佛大梦初醒。

&ldo;你对我调查得真不少。相信我，我没那么重要。&rdo;

&ldo;或许是，可是艾尔、佛兹、玛蒂还是不断地冒出来。我猜他们是你执教高中时的同班学生。&rdo;

&ldo;很不幸，的确是的。&rdo;

&ldo;你为什么说这是不幸呢?&rdo;

&ldo;他们三个在一起，是个爆炸性的组合。你可能已经听说过他们那趟有名的洛杉矶之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