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庸环顾四周,见无人敢直视,便靠近半步轻声回道:“殿下,知许不在盛京,若您有事,届时待他回府,我让他亲自找您。”
傅伯庸随便想想都知道,晋洛晏找傅知许指定不是什么要紧事,毕竟这两人也不知怎的,在年岁大了些后,无缘无故疏远了许多。
傅伯庸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对祁怀瑾来说,仍是一清二楚。
顷刻间,祁怀瑾脑中天马行空,想过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过一段时日不见,谢姑娘竟已不在盛京,而且隐阁居然没有收到消息。该死!
晋洛晏也没料到,傅知许不在盛京,那怀瑾的心愿岂不是落空了?他转头看了祁怀瑾一眼。
两相对视,不过一瞬,晋洛晏就知道,怀瑾想获悉人去了何处。
“老师,那他去了哪?这可方便说?您也知道,傅知许出盛京,难免会有人对他不利。”晋洛晏面露担忧,向傅伯庸问道。
傅伯庸对此无需隐瞒,便尽数说了,“我家夫人在慕城有一好友,知许代替她去慕城观礼了,至于他的安危,派了好些人跟着,消息也瞒得好,应该不会有事。”
慕城?祁怀瑾知道这地方,若他没有记错,这几日是慕城的姻缘节,男女定情之日,那谢姑娘会和傅知许一同去过节吗?
祁怀瑾的心忽然慌了,即使他清楚,谢长欢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谢长欢想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她的自由,可是他不愿!不愿他还未剖明心愿的姑娘,就这样和旁人在一起。
看着祁怀瑾魂不守舍的模样,晋洛晏虽惊讶,但终究是担忧为上。
一行人往前缓步走着,又来了一人,宗正卿周原信步上前,“见过太子殿下、傅大人、李大人。”
这是大皇子晋洛霄的人,周原恐怕暂不知他早已身份暴露。
“傅大人,不知傅大少爷可有来赴宴?下官有些事想同他请教。”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打自招。周原平日在宗正寺深居简出,从不拉帮结派,如果不是隐阁的情报网,难以相信这人已是晋洛霄的拥趸。
傅伯庸上了心,明白周原不怀好意,他搬出一套说辞,“周大人,犬子偶感风寒,正在府中休养,待他痊愈,本官会让他亲赴宗正寺。”
周原打探不出消息,很快离开了,说不准是去同他的主子回话了。
“傅大人,请恕在下多言,傅大少爷离京之事怕是瞒不了多久,暗地里的人要有动作了。”祁怀瑾这下更是担忧,但只是担心谢长欢遇上麻烦。
傅伯庸也没料到,晋洛霄会对傅知许穷追不舍,且此事不能让傅夫人知晓,否则她肯定又要万分焦虑。他只能盼着,谢长欢和暗卫们护着傅知许平安归来。
心中有事,寿宴上少了些热闹,但他们不便表现得过于直白,将担忧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寿宴结束后,晋洛晏一行人匆匆离开。
傅伯庸要去信给傅知许,让他千万小心。
而在半道上,祁怀瑾与晋洛晏分道扬镳,他要去隐阁据点质问,为何谢长欢离京的事未曾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