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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你别打趣我了。我说过的,养面首的日子才适合我永宁长公主的身份,云州谢家的大少爷、长欢的亲兄长,我可不敢祸害。”晋纤月摆了摆手,推脱得干脆。
晋纤月所言出自真心,可她撩乱了一池春水,二十六年来头次动了春心的谢景珏并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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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以北,羯族王帐。
尔朱弘跪拜于地,“父王,儿臣的师父是大晋人,若您执意攻打大晋,叫我如何做人?况且大晋地大物博、英才辈出,哪是能轻易吞噬的?大晋向来对我羯族礼遇有加,年年无偿供给粮食种子,我们不该恩将仇报。”
眉头紧锁的羯族王挥手赶人,“小九,容本王考虑下。”
青年尔朱弘沉稳行礼,转身离开
往大王子尔朱勒的营帐去。
尔朱弘:“大王兄,若你能阻止父王出兵,我愿带领额吉母族的七大部落臣服于你。”这是尔朱弘最大的筹码,他对王位无意,且这些年来,他始终与尔朱勒交好。羯族王那边若有尔朱勒在旁游说,胜算会更大些。
他的师父,小师姐和朋友们,都在大晋,他不愿与大晋为敌,不愿硝烟四起,百姓生灵涂炭。
尔朱勒沉思许久,神医之徒、七大部落的势力,值得他出言相劝,况且,他对羯族王出兵一事也不赞同。大晋虽是块肥肉,但更是猛虎,羯族不该好高骛远,安居于若水河畔才是他们的归宿。
“我可以一试。”
尔朱弘颇为强势,“不,是必须,否则条件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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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遥关城隐阁分部的信件被送达云州:北方蛮族异动。
一年前的猜想,终是成了事实,但祁怀瑾早有准备。
那时他迟迟未至盛京与妻儿团聚也是因为此事,晋渊帝登基时的凉州惨状仍历历在目。早在知道晋渊帝龙体有恙时,他便下令,督使东南界矿场秘密打造数万兵器。因为他知道,盛京有长欢在,起码能拖一段时日。
此后,凉州境域练兵强兵,云州谢家也加固了西南边境的防线,晋洛晏私下派遣精兵强将时刻准备驰援。
一旦蛮族野心再现,战火重燃,大晋会举全朝之力,抵御外敌、护卫家国。
目前,西南边界暂无动静,但北方战事怕是要起了。七月一过,八月秋风起,蠢蠢欲动的蛮族会张开獠牙,啃噬大晋的血肉,因为他们要为寒潮将至的冬日做打算。最迟不过九月,他们将兵临遥关城下。
西南有谢家守卫国门,但北境,或许在等一位能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定国公顾靖已不是壮年时期的定国神针,早年他在战场上受过无数的伤,又时常奔波于江南等地,身子骨早不似从前。
顾靖无子,没有出色的接班人,至于他与太尉李观潮争来抢去的徒弟傅知琛,尚未成长至能接管边关兵马的地步。若无良将坐镇,北境并非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