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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氏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寒冷的秋夜,雨丝随着斜风漂散,风力愈渐迅猛,支摘窗边的雨水猛烈倾泄。
“桓儿,快走!”地上的女人尽管衣衫凌乱,可余光硬是掠过伏在身前的一群男子落在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阿母!”少年鼓起腮,上前挥着拳头死死捶打这那群男人,不料被其中几人邻起衣领,击打着头部,摁着脸部深深陷进泥里。
此刻,少年忽地无力地趴在地上,双拳紧攥。他和阿母都以为父亲死在了战乱中,可,不过第二天就听到他随天子前往蜀中避乱的消息。
听见阿母惨不忍睹的哀吟,少年忽地怒吼一声,又再次强撑着起身冲向那群畜生。
“不要……不要过来,桓儿快逃啊!”
“桓儿快走……呜呜呜!”
不远处女子的悲泣声撕心裂肺,季桓再次靠近时,忽地发现那女子已不再是他阿母。
紧接着,辛氏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被那群畜生肆意侵犯,辛氏目光空洞,接着她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气无力道:
“夫君,你为何抛下我?”
忽地,面前的女子又变成他熟悉的阿母,她与辛氏的声音隐隐在某个角落交织重合,在他脑海中荡起一圈圈涟漪,深深泛远。
“夫君,你为何抛下我?”
“夫君,你为何抛下我?”
紫蓝的闪电划过夜空,将天空撕出一道巨大的裂隙,季桓忽地从
梦中惊醒。
陶雎的话如魔音灌耳,季桓闭上双眸,面带怒色,修长的指节紧紧攥起。
辛氏算什么东西?凭和能在梦里与他阿母相提并论!
方才做了梦,身上浸出了一层冷汗,面上的狞怒挣扎仍未消散,季桓掀被起身,吩咐道:“备水。”
不一会儿,丫鬟迅速呈上了热水。
只季桓没注意的是,这几人中有一人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最后一个丫鬟离开了,季桓当即准备进入湢室沐浴。
那丫鬟见季桓背对着她,急忙抽出袖中匕首刺向季桓。
察觉危险将至,季桓反手制住那人,将其上半身摁至桌案上,冷着脸沉声道:
“谁派你来的?”
待细细打量,季桓才发现此人是辛氏以前的婢女素问。
之前他下令暗中处死了辛氏那个动了他信件的婢女。如今这个,倒是漏掉了,看来当初也该将之一并除去的。
“来为辛氏报仇?”季桓冷嘲道,“辛氏的死,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狗官!”素问当即哭着挣扎道,“你这个狗官,根本不值得小姐真心待你!”
“真心?”季桓玩味地咀嚼这这两个,不屑道:“世间焉有真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