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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辛宜微微侧身,露出的一节白皙臂膀尽是红痕。
衣袖被人扯住,季桓不悦地转身,看向榻上眸光水润目送秋波几乎软成水的女人。
他的女人。
季桓心下微顿,压下了挣脱的念头,垂眸打量着她,示意她开口。
“听闻父亲一年前曾坠马,受了重伤,我想再去见见父亲。”
本想问那次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察觉到男人眼底的不虞,辛宜终是换了问题。
“已经晚了。”季桓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
“岳父昨日已随主公出征幽州。”
辛宜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宋夫人说自父亲坠马受伤后,身子便不太舒朗。幽州气候苦寒干旱,不知父亲能否受得住。
“究竟发生何事了?”辛宜不死心,抬眸直直看向季桓。
“夫人竟然不知?”季桓诧异了一瞬,转而恢复平静,“夫人不必担忧,岳父跟随主公行军多年,此次不过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听季桓这般说,辛宜倒真松了口气。
“我只听义母说父亲之前坠马受伤,上次回来也觉他苍老了许多,这才格外挂念。”
“岳父吉人自有天相,夫人还是先好生修养吧。”
季桓收回了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房。
又是如之前一般毫无留念的转身离去,辛宜看着那抹浓白身影,心中忽地空落落的。
不知为何,她忽地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18章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辛违的女儿……
几经捯饬,荷包终于绣成。辛宜抚弄着成形的刺绣竹叶,唇角绽出一抹笑意来。
目光落在靛色荷包上的几点暗渍,辛宜忽地顿住,拿起荷包和匣子里的皂荚准备开始清洗。
素问见状,急忙挡在辛宜身前,忧切道:
“夫人,您昨个熬夜绣这荷包,手都扎破了不知道
多少次,就别碰水了。”
“若是您想清洗,由奴婢拿过去清洗就成。”
辛宜摇了摇头,笑道:
“这种事情,还是我亲自来,这样才显得心诚则灵。”
终于,削葱般白皙的指节还是浸了水,开始混着皂荚揉搓荷包上的血滴。
“这几日怎么不见素听?”辛宜忽地问道。
“阿姊啊?”素问皱了皱眉,“听闻阿姊的外祖母年迈多病,如今不大好,阿姊着急回家了。”
“素听的外祖母?”辛宜也是一头雾水,素听在她身边待了数十年,她竟不知素听还有一位外祖母。
“夫人也是很诧异吧,我当时听说了也是。不过阿姊原本就是邺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