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绾绾,我没有!”韦允安忽地坚定道。
“你莫解释了,我不想听,方才你都和那什么‘玉奴’一同归来了,你这般还可曾将我和阿澈放在眼里?”
一时间辛宜哭得撕心裂肺,同时捶打着韦允安的胸膛。
不曾想,他就愣愣地站在那儿,任她如何作弄也不说话不退让。
辛宜的心情愈发复杂,不知不觉竟变得有些无力疲倦与心疼。
当下她的重点本该是她等了他一夜,这一夜她想到的是她与他可能是生离死别,可能是天人永隔。
却唯独不曾想到他不带通信一声,直接去夜宿青楼。
这太怪了。
当下这些绝不能在此处提起。
一开始她看到韦允安从那辆载有花娘的马车上下来,确实怒不可遏,悲从中来,替她自己和阿澈感到悲哀。
可一旦将近日的事联系起来,这些事就显得太过巧合太过奇怪了。
安郎同她成婚几年,都不曾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更不曾沉迷美色流连青楼。
他平时,为了读书做学问更是滴酒不沾。
怎么偏偏到了这时,又是夜宿青楼,又是宿醉不归?
而这一切,都是从她昨日见了季桓后开始突然转变的。何况那人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威胁。
下手这般迅速,可见那人的心急,或许是试探她,或许是故意戏耍她,侮辱她。
总之,季桓那疯子就是想要她不好过。
若她真得当着安郎的面,哭诉昨夜担心了他一整天,怕他出事,那季桓的目的怕是也因此达成。
那时他就会察觉她未失忆,进而开始他的报复。
眼下她这般行为,才是一个女人面对夫君夜宿青楼该有的反应。
“绾绾,对不起……”韦允安面带愧色,浓眉紧皱,却辩解不出什么。
昨日他的上司王从事,突然要宴请他们这群下属。
可去了方知,设宴地点在长宁街的醉春楼。
他对那种地方一向不曾有过好感。但架不住王从事以及他的那些同僚们一个劲儿的劝酒,他喝了三两杯也就醉倒了。
更是在今早醒来,发现身旁睡了一个女子!
看见那女子的同时,他眼底的诧异不次于看见夏日寒霜,冬日烈阳。
可他又确确实实记不得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记不得他是如何与那女子上了同一张榻,记不得他二人的衣衫是何时落得。
但这一切又叫他如何同绾绾解释?
刹那间韦允安只觉得头皮发麻,对想不起昨夜的事倍感诧异与却又羞恼不安,只能眸光隐忍又愧疚地同辛宜认错道歉。
辛宜抬手擦了擦眼泪,甩开了即将被他触碰的手腕,面容决绝道:“既然你不辩解,也辩解不出什么,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辛宜说罢,头也不回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