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岐眼中墨色渐浓,干脆的俯下身张口轻咬,另外一只隐没在被子中的手缓缓加重力道,惹得许莺莺惊叫不休。
浪潮绵延不绝,封岐的毫不收敛的或捻或挑,随着他的动作许莺莺的身体疯狂颤抖起来,眼前的光旋转着明明灭灭。
封岐最后一次与许莺莺确认道:
“你当真想好了?”
许莺莺用撞上他嘴巴的吻代替了答案。
烛灯渐渐燃到了尽头,海潮却在昏暗中升温,许莺莺浑身香汗淋漓,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汪洋中的一页扁舟,在永无止境的海浪中颠簸到快要散架。
等到风雨消散,许莺莺已经累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昏沉中好像被人抱了起来,许莺莺还以为封岐还要继续:“不要。。。。。。”
封岐哄着怀里眼睛都睁不开的许莺莺:“没准备继续,睡吧。”
仿佛真的听懂了封岐的话,许莺莺蜷缩在封岐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不放,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初次开荤的封岐颇有些食髓知味,好在他还知道许莺莺仍在病中,次数上克制了不少,但仍累得许莺莺白日里总是犯困。
撷芳院夜夜叫水,许莺莺一开始面对桐心她们时还会有些不好意思,等后面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桐心倒是觉得许莺莺养病这段时日气色格外不错,之前过于苍白的肤色被养的透出健康的粉,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美的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徐公公急匆匆的进卧房寻封岐时,便被许莺莺的容貌晃了一下眼睛。
心中暗惊许莺莺这几天怎么变化如此之大,徐公公很快反应过来后立刻俯身上前凑到封岐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呈上:
“殿下,丰县有消息了。”
将徐公公看许莺莺的一眼收入眼中,封岐不动声色的接过信笺:“知道了,出去吧。”
徐公公垂首:“是。”
等到徐公公的背影消失不见,许莺莺放下书,慢吞吞的走到封岐身后俯下身去:“这是殿下收到的第几封信了?这次又是什么消息?”
封岐这几日都在撷芳院办公,桌上的各种书信都不避讳许莺莺。
一开始她还敬而远之,可封岐总是随意将各种朝中大事告诉她,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
尤其是丰县如今情况不明,禁军整整三日没有任何消息,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送到封岐这儿的信件更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封岐看着信笺左上角似乎无意中沾上的红色墨泥:“应当是丰县有消息了。”
许莺莺惊讶:“殿下早上不是才说,禁军已经失联三日了吗。”
封岐意味不明的看了许莺莺一眼,没有告诉她这是自己派去丰县的人,径自撕开信封取出信纸一行行仔细读了起来,半晌后才隐隐露出笑意:
“丰县的局势稳定下来了。”
正如所有人所预料的那样,丰县本土的缙绅对禁军的到来的目的抱有极度怀疑,起初还能因为皇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但在现任殿前都指挥司长官黄守懿提出要入户搜寻病患时,矛盾一触即发。
几乎每个本土大族都有暗中蓄养私奴的习惯,在缙绅家中,禁军遭遇了态度激烈的抵抗,甚至被愤怒的百姓围困在府里整整三日,又碍于不得伤及无辜的军令不敢强行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