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她,不停地告诉她,他们有多爱她。
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她主动从保护壳里出来,尝试着再去外面看看。
仅她一人知道,在她出来时,仍是带有保护壳的,但她将它藏在了肌肤深处,用来关住她极其看重的真心。
真心似乎是幻化成了另一个她,又是整日地躲进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群人在此驻留,他们会站在她家人站过的地方,与她说话,十分关心她。
终于她鼓足了勇气,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户。
她开始和他们交谈,不仅畅聊现在,还会一起幻想未来。
但她在保护壳里待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对外面的一切都很陌生,于是渐渐的,她有点不适应外面的生活,不由自主地又想往黑暗的地方去。
她没有关上窗户。
只是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了光亮照不到的阴影之处。
每当这时,那一群人里的其中一个便会从窗户里进来,笑着走向她,随即停留在她的身边。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做过。
或许是新奇,又或许是贪恋,总之她卸下防备,主动看着他。
从这之后,他会一直陪她一起,也是从这时开始,她发现这里的黑暗不再是漫无边际,而是慢慢缩小。
她所在之地尽是光亮。
可他大概还不知晓自己走进了哪里,她也没有和他说。
因为她依旧不想出去,甚至于不想让他出去。
她怕他们会散开。
但同时她又知道的,这样并不好。
许落晚对着玻璃柜笑了一下,“在有一段时间里,我会听纪录片。”
疗养院的电视只有这个,她循环往复地听,只为房间里添有一点声音。
许落晚屈膝低头。
“沈知淮,”她无意识地念出他的名字。
“嗯,我在。”
听见他的回复,许落晚才惊觉自己念出声来。
她拿远了手机,深呼一口气之后,又笑着拿近道:“我觉得纪录片里的旁白声音很好听。”
“可能是我听多了,已经习惯了。”
像是想到什么,许落晚又说:“不过这些都没有你的好听。”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