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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地方。”

托尼猛地跳起来，看见两个人影打着滚儿摔在了客厅中间。这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绿色的那边似乎是洛基。混乱中，洛基那对夸张的金角头饰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到了他脚边。

“你的朋友是个疯子！”洛基大叫着。随即，冬兵一把扯住了他的披风，机械臂呼地抡了一个大圈，将他扔到了酒架上面。

十几只酒瓶齐刷刷地落下来，屋子里腾起了一股葡萄酒的香味儿。洛基颇为狼狈地从一堆玻璃碎片中间爬了起来，神情恼火，怒视着客厅另一头的冬兵。“我以为你应该谢谢我？”

托尼瞪大眼睛，看看洛基，又扭头看看巴基。“Jarvis，马上给我构建一个量子领域的时空模型！”他停顿了一下，又对史蒂夫说：“好了，现在我信了。但是汉克·皮姆博士那边，我帮不了你。从霍华德那时候开始，这个老家伙就一直和斯塔克工业对着干。”

但史蒂夫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巴基？”他怔怔地望着那个刚刚拆了托尼家半个客厅的特工，梦呓似的念道。

那人回过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谁他妈是巴基？”

“既然你真的来了，我就不让你赔我的酒了。”托尼从洛基身边经过，道：“我觉得很意外。上一次看见你，你捅了索尔一刀。现在你倒兄弟情深了，要冒险去未来救你哥哥？”

“索尔可不需要等着我来救。”洛基垂下眼，冷笑。“他永远都是战无不胜的那个。”

“那你还去干什么？”

洛基沉默了一下，回答：“我只是感觉，那听起来是个对他过分残忍的世界。”

TBC。

第三章

“他们这是在打架？”

洛基抱着肩膀坐在料理台上，意味深长地挑挑眉，看着地板上搂抱在一起的两名超级战士。史蒂夫从后面把巴基抱在怀里，两条腿都卡在巴基身上。巴基被他勒住脖子，双脚不断地踢蹬，一时无法挣脱。

“其实是一针镇静剂就能解决的问题。”托尼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不过，既然队长急着亲身上阵，就把这情趣留给他们好了。”

“拜托冷静下来，巴基，你不认识我了吗？”史蒂夫用全身的力气压制着怀里的士兵，手臂上青筋暴起。“求你了，巴基，我们一起在布鲁克林长大，记得吗？你一生都认识我，巴基，巴基……”

巴基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终于，他陷入了窒息性昏迷。史蒂夫慢慢松开手臂，艰难地爬起来，瘫坐在巴基身旁。他低垂着头，望着阔别多年的挚友，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九头蛇对他做了什么？”史蒂夫转向洛基，语气疲惫。洛基看见悲伤像山一样压在他的肩上。“天哪，巴基怎么会不认得我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