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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两弯小小的阴影,像初五的月牙儿。
估计是一犯困就上了榻,那红唇上还留着没抿净的玫瑰露,水润润的,像御膳房冰镇过的荔枝壳上凝着的霜,整个人无端的散发着一层美好纯净的可爱。
他的宸贵妃真的世间美好。
南宫煜柔了眉眼,指尖虚虚描过她柔和的眉间,床榻上的人儿忽然动了动。他立刻顿住,却见小姑娘只是无意识地往暖处蹭了蹭,白嫩的腮边压出两道红痕。
他忍不住低笑,俯身唇瓣轻轻碰了碰她耳垂:"朕的年年辛苦了。"
苏年年梦中听见了皇上的声响,她迷迷糊糊睁眼,龙涎香气息扑面而来,尚未聚焦的视线里,映入玄色广袖上金线绣的龙纹。
她呆了呆,感受到他近在几尺的温热,红唇轻启,"皇上。。。。。。"
刚醒软绵绵的嗓音还带着睡意的甜糯。
南宫煜深邃的眸色沉沉,鼻尖满是她的馨香,见她醒了,忍不住的轻吻了几下,他的小姑娘真的好香啊。
“嗯,睡的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苏年年依赖性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贴着他温热的体温,特别的有安全感,“没有,”
男人喉结滚动,好想再亲的用力一点,但是。。。。她还没有用晚膳。
“要起来用膳吗?”
睡了这么久是真的有些饿了,苏年年点了点头,“好,”
南宫煜抱起她坐到腿上,亲手为她穿好衣裳,又小心给她挽了头发,仔细轻柔的动作宛如她是个易碎的珍宝。
就在苏年年以为孕期反应只是简单的嗜睡而己,没成想,难受的症状出现了。
一日夜里,寝宫的灯火大亮,苏年年趴在床榻边吐的昏天暗地,那纤细的脊背剧烈起伏,看的南宫煜心都要碎了。
书言端着金盆,里头的清水都己经染了色。
南宫煜搂着小姑娘,只见她额角冷汗涔涔,连唇色都淡了几分。他心里绞痛无比,手掌轻抚着她单薄纤细的背,猩红的眼眸冷厉地射向门旁的宫人。
“太医呢,干什么吃的,这么久还没来!”
话音一落,太医气喘吁吁的提着药箱飞奔而至,额上还沁着汗
“皇。。。皇上。。。。。。”
“快,给她看看。”
太医抖着胡子把脉,指尖刚搭上宸贵妃的腕子,脸色就变了:"娘娘脉象浮滑,胃气上逆,这……"
南宫煜怒极,冰冷的嗓音怒喝:“朕不想听这些虚的,有没有能止吐的法子?"
“因为娘娘怀有龙胎,强行用药可能会伤身,微臣为娘娘行针合谷、内关、足三里,或可缓解呕逆。”
南宫煜眉头紧皱,小姑娘怀着他们俩的孩儿,可是他却不能为她分担丝毫,让她独自一人承受如此大的苦难。
他满满的自责心疼,是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