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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苏年年答了话,忽见回廊尽头闪过李公公的身影,后头还跟着一位大臣。
想是前朝又有加急之事,否则断不会从南宫煜陪她散步的时辰里将人请走,前期皇上下过令,这个时辰除了关于国本之事,不然谁都不能来打扰。
南宫煜说过,想陪伴她孕期的每个阶段每个时刻,孩儿的每个成长。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儿,初为父母的喜悦和她的变化点滴,他不想错过。
苏年年望着书房方向满屋亮起的宫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珍珠手珠,其实她知道,自从自己有孕后,皇上的付出远远比她想象要多的多。
前期知道孕吐严重之时,皇上也是跟着着急,吃不下饭,有一次夜里她渴了醒来,只见男人睁着眼睛,满是心疼温柔地盯着她瞧。
想来是担心她,没有入睡,不知道这样的夜晚有多少回。
回想着南宫煜这段时日的清减,苏年年鼻尖一酸,下意识攥紧手中绣着龙纹的帕子,这方帕子还是他今早偷偷塞进她袖中的,说是新贡的云锦最是吸汗,让她贴身带着。
她垂眼眸望着帕子忽然想起三更时分惊醒那回。
月光透过鲛绡帐,正照见南宫煜支着额角凝视她的模样,满眼的担忧和心疼,不管多忙总是抽出时间给她读话本,她闹脾气了,就会哄着给她喂蜜饯。
这段时日以来,皇上都是在她睡着后,又去处理朝政到深夜,为的就是能在她醒着的时候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她。
而昨日南宫煜俯身为她穿鞋袜时,那截明黄腰带竟松松垮垮地多绕了半圈。
当时她正念叨着想吃红梅完全没有上心,此刻才惊觉,原来皇上不知不觉己经清减了许多,那瘦削了的锁骨,冷硬分明的下颌线条。
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
苏年年顿了脚步,只觉得指尖的帕子都热了起来暖了她的心房。
那些藏在日子里的细节,总在醒来时就备好的青梅蜜饯,批奏折到半夜还来给她掖被角的温暖手掌,甚至方才用膳时。。。他夹来的每道菜都是太医说过最宜孕妇,为了她开心不厌其烦的为她读话本。
皇上好爱她啊!
"娘娘?"
知树发觉她停步,侧头望去,只见娘娘正呆望着空中弯弯的月芽,似乎在思考什么?
散步回来,苏年年见南宫煜那边还没有结束,眼眸一转,招手低声让书言去唤了太医过来。
殿内,太医的指尖刚从锦帕上移开,苏年年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老大人捋着胡须说的每个字都像火星子,烫得她耳尖都要烧起来:"娘娘脉象流利如珠,胎元稳固,若论。。。咳咳。。。房帷之事。。。可行。"
“只是要小心方法和。。。力度。”
太医说这些倒是无感,反倒是苏年年烧红了一张脸。
"好,我。。本宫知晓了。"
苏年年紧张的指尖掐着龙纹的手帕,羞的不敢抬头,她只是想到皇上己经。。。。。。大半年的没有跟她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