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去摸他眼底青黑,反被南宫煜捉住手指贴在唇边:"无妨,朕当年征战三日不眠也是常事。"
苏年年唇瓣微启,似乎还想咕哝些什么,可眼皮却像是坠了铅,一点点沉了下来。
她无意识地往南宫煜怀里蹭了蹭,指尖还虚虚攥着他的衣襟,可呼吸却己渐渐绵长,依偎着男人的姿态满是依赖。
烛火摇曳,映着她安静的睡颜,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可爱又怜人。
南宫煜看了许久,终是没忍住,唇角微勾,俯身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南宫煜拥着她的身子,见她昏昏欲睡的模样,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睡吧,朕守着。"
他掌心仍贴在她腹间,感受着里头那个小皮孩偶尔闹腾的动静。
——这一夜,依旧漫长。
可只要她在怀里,再难熬的夜,他也甘之如饴。
冷宫内。
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元郎你骗我,那个贱婢的孩儿还在她腹中好好的,你。答应我的。。。。。”
陈淑芬的嘶喊在破败的殿宇内回荡,颤颤巍巍的手指头指着元郎,声音满是悲凉和不甘。
“芬儿,你听我说。。。”
元郎跛着脚去扶,却被她扬手甩开,锋利的指尖划过他脸颊,落出一道血丝。
“我不听,我不听。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骗我?”
元郎看着陷入疯狂嘶吼的陈淑芬,心里一阵悲痛,他私心的不想让外界破坏他们目前的生活,只是想跟她在一起,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去保护,共度余生。
现在整个皇宫的风向都围绕着宸贵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子嗣转,不管是御膳房还是内务府,全部都是以宸贵妃为先,甚至乾清宫的宫女和太监数量增加了数倍之多。
但凡只要他对宸贵妃的胎儿动手,以皇上对她的保护和重视,事情或许还没开始便立马被揪出来了。
到那时候,现在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了,他们活命的机会都不可能有,也要被迫分开,不不可以。
陈淑芬还在咆哮,“你既然不愿帮我,那你滚,我自己想办法。无论如何,我绝不能看那个贱婢好过。”
元郎听到让他滚这句话,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腾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发髻散乱面目憎恶的陈淑芬,在她心里报复没有他重要是吗
这些他对她的真心对她爱意真的都看不到吗?
那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她熬尽心血的付出算什么,他们在床榻上的抵死缠绵算什么,他一次次对她温柔伺候只是他贱吗?
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见他眼底翻涌的执念比冷宫的井水更幽深,心里不甘像潮水一样涌动,快把他吞没。
陈淑芬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她没有看到元郎悲哀和变化,推开他要抱自己的手就要往外冲。
元郎铁钳般的手臂死死箍住陈淑芬的腰肢,眸光是一片疯狂的毅然决然,任由她怎么挣扎都不愿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