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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在电话里埋怨,说捞一个都没捞到,现在改捞俩,要是都用铁桶装,要装多少铁桶。
杨兴平听裴青和徐安打电话,把手里的DNA样本递给法医助理,让人帮忙匹配一下,看能不能配上。
法医助理觉得奇怪:“这么快就有死者家属来认尸了?刚刚失踪人口数据库里结果还没出来,这也没个全尸,怎么看出来的?”
杨兴平心说失踪人口数据库里肯定没有,余水秀就没报过失踪。
他把法医助理的问题含糊了过去,说道:“帮忙测一下。”
法医助理也不难为人:“那行,等会结果出来我告诉你。”
杨兴平跟着裴青走出了法医办。
回办公室的路上,裴青看见了接待室里等候的余水秀。
她目光落在地板上,手捧着一次性纸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兴平:“上午我去余乐群家里看了看,他家门口落了一层灰,肯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去过。”
裴青:“按照余水秀说的,余乐群7月15号就没再回过消息,到现在都一个半月了,落灰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余乐群到底是哪天出的事。”
杨兴平:“落灰正常,问题是,我问了余乐群的邻居。”
他把拍的照片给裴青看了看。
余乐群租的是公寓,一层一共住了四户。
杨兴平:“他的几个邻居我都问了,当我问到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余乐群是什么时候,几个人说的都不一样。”
裴青意外:“他们不是同一天见到余乐群的?这也有可能。你觉得哪里奇怪?”
杨兴平把余乐群租的房子给裴青看。
“余乐群对门的邻居是个白领,早上九点上班,下午六点下班,他自己说上班时间很规律,7月20号那天,是他最后一次见余乐群。
余乐群旁边的邻居是一家三口,我去的时候,他们家小孩正闹腾着不想上幼儿园,折腾了一上午,吵的人耳朵疼。
我问他们最后一次见余乐群是什么时候,他们说是8月2号,那天家里女主人刚交完电费,所以印象深刻。我又问他们是几点见到余乐群的,女主人说是晚上十一点,她家男人说忘记带钥匙了,她在门口等着开门,听到隔壁开门声。”
裴青皱眉:“她没见到人?”
杨兴平:“没有,她刚想打招呼,余乐群家的门就关上了。不得不说,她运气挺好。”
裴青:“没看到正脸,就不能说那天开门的是余乐群。那还有一户呢?”
杨兴平语气平平:“最后一户是个年轻女人,我敲了半天门,她才开门,酒气熏天,那身酒味,她这酒喝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问她最后一次见到余乐群是什么时候,她说话颠三倒四,一次说上个月,一次说这个月10号,没有可信度,等她哪天清醒了再去问问她。”
裴青:“那余乐群本人是什么作息?”
杨兴平:“早出晚归,经常出去几天回来一次,所以这么久没见到他,邻
居只是觉得奇怪,没想报警。他们也不算熟,余乐群这个人平时话也不多,和邻居没有人情世故上的往来。”
裴青:“那他总有工作吧,不然怎么能给余水秀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