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时间到了客人还不来,所以店里的人才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们说预定的是两个人的餐位,这就说明不仅真柴先生没有现身,他的同伴也没有出现过。&rdo;
&ldo;而如果他的这位同伴就是若山宏美的话,事情就说得通了。&rdo;
糙薙紧接着确信地说:&ldo;绝对错不了。&rdo;
&ldo;假如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特殊关系,我想那很快就会得到证实。&rdo;
&ldo;怎么说?&rdo;
&ldo;咖啡杯。水池里的咖啡杯有可能使他们俩用过的。如果假设成立,其中之一应该沾有她的指纹。&rdo;
&ldo;原来如此啊。但就算他们俩真的有一腿,也不能成为拿她当嫌犯的根据啊?&rdo;
&ldo;这我当然知道。&rdo;说着,她把车子靠左侧停下了。&ldo;我能打一个电话吗?我想确认一件事。&rdo;
&ldo;可以啊,不过你打电话给谁呢?&rdo;
&ldo;当然是打给若山宏美。&rdo;
内海薰不顾糙薙一脸惊讶的表情,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电话马上接通了。
&ldo;请问是若山小姐吗?我是警视厅的内海。刚才真是失礼了……不,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忘了问您明天的安排……是吗,我知道了。您这么累还打搅您,实在是抱歉。祝您晚安。&rdo;说完,内海薰挂断了电话
&ldo;她明天有什么安排?&rdo;糙薙问。
&ldo;说是目前还不确定,估计会待在家里,还说拼布教室那边也得暂停一段时间。&rdo;
&ldo;唔‐‐&rdo;
&ldo;不过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不仅仅是确认她明天的安排。&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虽然她极力掩饰,但依然很明显。估计是一回到家,突然只剩下一个人了,之前压抑的情感全都爆发出来了。&rdo;
糙薙挺直靠在椅背上的上身,说&ldo;你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才给她打电话的呀&rdo;。
&ldo;或许,我们有时候即使在面对自己并不算特别亲近的人的死亡这一事实时,也会受到打击,不由自主地哭起来。但如果过去特定的一段时间,还会哭的话……&rdo;
&ldo;也就是说,她对死者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对吗?&rdo;糙薙微微一笑,望着他的这名后辈,&ldo;你倒挺有一套的嘛。&rdo;
&ldo;承蒙夸奖,愧不敢当。&rdo;内海薰笑了笑,放下了车子的手刹。
第二天清晨,一阵电话铃吵醒了糙薙。电话是间宫打来的,时间才刚过七点。
他张嘴就讽刺了一句:&ldo;您可真够早的啊。&rdo;
&ldo;能回家睡觉就该谢天谢地了。今天早上要去目黑警署开会,大概会成立搜查本部。从今晚开始,我大概就得在那边住下了。&rdo;
&ldo;您特地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事?&rdo;
&ldo;怎么可能。你马上去羽田。&rdo;
&ldo;羽田?干吗让我去那地方啊……&rdo;
&ldo;羽田就等于去机场接人嘛。真柴先生的太太就要从札幌赶回来了,你去接她。你开车带她来目黑署。&rdo;
&ldo;您征得她本人同意了吗?&rdo;
&ldo;当然说了。你叫上内海,她会开车出来。航班八点就到。&rdo;
&ldo;八点?!&rdo;糙薙立即从床上蹦起来。
就在他匆忙洗漱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内海薰打来的,说是她已经到他住的公寓门口了。
两人乘坐和昨夜一样的帕杰罗,前往羽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