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感受不到一丝安稳。
她只想缩手,却又被他牵引着,无处可逃,无力的眼泪一颗颗从眼角滑落,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谢砚终究因为那细弱的啜泣声心软了。
她身板太娇小了,以谢砚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宜更进一步。
“好了,我不让妹妹疼。”他与她额头相抵,高挺的鼻梁厮磨着她红彤彤的鼻尖,循循善诱,“那妹妹哄哄他总可以吧?”
他拉着她的右手摁在了自己的腰腹上,迫她感受着他。
滚烫渗进掌心,姜云婵闭上眼,丝毫不敢去看。
但即便不看,她也能够感觉到他与表面温文尔雅的他截然不同。
如野兽强劲而凶悍地冲击着她,拖拽着她,让她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
“双手抱着我。”谢砚温声哄诱。
姜云婵窘迫不已,反而把左手背到了身后。
谢砚并不强迫她,握着她右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姜云婵被拉扯的来回晃动,背后的门锁也哐当哐当震颤不已。
“姑娘,你还好吧?”夏竹惊觉那门晃得不停,忙扑在门上,敲了敲门。
她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去救顾淮舟?
姑娘那样娇小,身形瑟瑟。
“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门外,夏竹分明听到了低泣声,急得就要踹开。
他顺着她的泪痕吻下来,薄唇摩挲着她的唇角、唇珠。
谢砚指尖微蜷,轻嗅丝绸。
如同烂布偶一样被吊着的顾淮舟艰难抬头。
姜云婵不欲与他争辩,抽开了手,“世子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吧!”
都察院有督查百官之责,谢砚曾为都察院之首,势力根深蒂固,手里有太多官员的把柄了。
鸡鸣时分,终是忍不住再度走进禅房。
谢砚带她去的根本不是闲云院,而是关着顾淮舟密室。
姜云婵瞬间回过神,摁住谢砚手中的丝绸,“我自己擦!我自己会擦!”
疲惫的视线中,却浮现竹林深处的竹轩。
她将永远附属于谢砚和谢砚手上的权利。
“可是姑娘……”
姜云婵头也不回,消失在了竹林中。
她要如何外面对顾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