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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曾答应，这孩子要唤我一声义父。”竞日孤鸣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抬眼看向温皇，唏嘘道：“这辈分，真是让人头痛啊。”

温皇道：“千雪的王叔北竞王不是已经伏诛？难道阁下打算回归苗疆，认祖归宗？”

竞日孤鸣摇头。“在下虽不回苗疆，但礼法不可废。”

被竞日孤鸣占了一通口头便宜，温皇却连应对也心不在焉。第四盏茶饮到一半，屋内传出一阵婴儿啼哭声，声音不大，显然有些虚弱。

温皇放下茶杯，倏然站起。

不多时，房门打开，衣川紫满面笑容，抱着一只襁褓走了出来。

“赤羽呢？”

温皇正要进门，被衣川紫拦了下来。

“麻沸散药效未过，军师大人还在睡，等等再进去。”衣川紫把襁褓塞进温皇怀中，“喏，抱好了，你女儿。”

“……我……女儿？”

温皇低头。襁褓中的孩子并不足月，又瘦又小，紧紧闭着眼，脸色青白，脸上的皮皱在一处，根本看不出相貌随了谁。

“你……”

温皇两臂无比僵硬，保持着最初从衣川紫怀中接过女儿的姿势，一动不动。幼年初次练剑时，也不见得有今日手脚不听使唤。

“怎的如此丑？”

温皇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道。

——带孩子是个技术活。——

【第二十五章】

厅外正抱着双臂倚在廊柱上的剑无极，听见这句话，一个趔趄险些栽倒，被凤蝶扯着领子拎了起来，重新站好。

“蝶蝶，我那老丈人也这么嫌弃过你？”

剑无极龇牙咧嘴，看上去对温皇这第一句评价颇为惊讶。凤蝶摇了摇头，道：“我到还珠楼时，早过了婴孩的年岁。”

“他这么说亲女儿，就不怕挨打？”

凤蝶瞪了剑无极一眼，道：“那你去吧，替我们还珠楼的少楼主好好地教训一下楼主，我不拦着你。伤药已经备好了，等你回来，我亲自给你上药。”

“呃，免了免了。”

剑无极干笑几声，趴在门上，顺着门缝向厅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