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物就这样被他抱着,他感觉手脚无措。
秦蔻反问:“所以你这么长的头发,洗了头,就湿淋淋的走?()”
“?()_[(()”
傅红雪黑漆漆的眼眸盯凝着她,只慢慢地说:“不要紧。”
秦蔻哼了一声,瞪他一眼,说:“你在我家里不吹干试试看,看我不摁着你的脑袋吹。”
这话说来不太客气,可一点都不生疏,亲亲热热、自自然然的,好似……好似他们并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他不敢去想。
傅红雪的手指忽然忍不住蜷缩了一下,他垂下头,盯着自己怀里的大橘,大橘瞪着圆圆的眼睛,冲他喵喵叫了几声,一点儿没有刚才的泼劲儿,傅红雪有些僵硬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那个大浴巾去搓揉它。
秦蔻就在一边儿瞧着他。
她忽然说:“你为什么不问这里是哪里?”
傅红雪沉默了一会儿,沙哑地道:“这里是哪里?”
秦蔻说:“或许是几百年后,或许是一千年后。”
傅红雪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瞬,又重新动了起来,嘴唇抿着,并不多问。
似乎对他来说,无论身处何处,都已经无所谓了。
秦蔻又说:“你为什么不问那本记载着你命运的天书是从哪里来的?”
傅红雪漠然地问:“从哪里来的?”
秦蔻轻轻说:“是一个大先知做梦所梦到的,然后他写出来,我们都瞧见过,很多人都瞧见过。”
傅红雪又沉默了。
他久久地沉默着,半晌之后,方才沙哑地说:“大先知为什么要梦见我?”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像是吹一阵风,就能消散一般。
他像是在苦苦地逼问什么,又像是在自嘲、自厌、自伤。
秦蔻瞧着他的侧脸。
他低着头……他似乎很喜欢低着头,额边的碎发垂下,将他的神情挡住,秦蔻瞧不见他那双偶尔泄出悲怆与痛苦的黑眸,只能听见他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她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呢?”
傅红雪不明白。
秦蔻轻
()轻地说:“或许大先知不忍你的命运,就是为了在这一刻,让你解脱出来呢?”
傅红雪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秦蔻伸出了手。
她迟疑着、一点一点地靠近傅红雪,像是在对待一只刚刚进了家门、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警惕的流浪犬。
傅红雪当然不可能没发现,一个武人身边坐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即便他根本没有看她,她的动作当然也不可能瞒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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