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他笑得戏谑,“我替你洗好了。”
“你会吗?”我一向对他做家务的能力抱有质疑态度。
他在我意料当中地摇头,然后又说:“那我花钱帮你洗去。”
才不要。
有那拿下楼去洗衣房折腾的工夫,睡衣而已,我早手洗完了。
我没接话,掀了被子让陆知昀出去,回我房间给我拿套能穿的衣服来。
不然我就得在他这里扮演未开化的野人了。
他应了一声,草草开了衣柜揪出件衣服就开始往头上套,穿裤子的时候回头和我说:“裴南,你要不放两件衣服在我这算了。”
我见他说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口吻,也不像在同我说笑。
似乎这个提议可以采纳。
只是心里细细想过一遍,这种感觉怎么想怎么奇怪。
该如何定义我和陆知昀的关系,说是认真恋爱像我高攀,说是包养,可算了吧,陆知昀即便有往我卡里打上五百万的雄心也不敢真做,真做了银行卡被封掉的短信下一秒就会发进他的手机。
“在想什么……”穿戴整齐的陆知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我,他用手指戳我的脸颊,被我翻了个身子躲开,惹毛了我才讲正事是他的习惯,“你的衣服,我随便拿吗?”
“嗯,你先让我有衣服穿就行。”我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得出的结论和以前无数次产生同样疑问时一样,冲陆知昀这张脸我睡他也没有白睡。
他被我发直的目光看得不明所以,揉了揉刚从床上爬起来还乱成一团的头发就转身出门了。
狐狸精,我产生动摇全是因为他。
他出门之后我继续想,我们两个,说是炮友,也不行,显得作风不好。
但我这样还光着身子等陆知昀给我拿衣服来作风也的确没能好到哪里去吧!
洋气一点叫situationship算了,反正都是来了英国才染上的作风不好的坏毛病。
陆知昀提着我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我用被子裹着自己,只露了张脸在外面,他脚步很快地走过来,说我这个样子很像等主人的小狗。
“我可不玩这个,”我迅速地把衣服往身上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你想玩等和我拜拜了再找别人玩去”给咽了下去。
新年第一天,我再刺激陆知昀的话,我又该觉得自己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