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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
那阵灼热还烧在心间,原晢举起地上的空酒瓶,怼着空气就是一顿胖揍,“你个大骗子!”
“说!”
“你到底还有多少个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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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时抓着酒瓶,生怕原晢伤了自己,连哄带骗才把“凶器”夺了过来。
他下午同意和李曼迪去做心理测试,就是为了证明留在国内不会对他的状态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如果有影响,也只会是积极的,正向的。
因为他的心意得到了回应。
裘时知道,李曼迪目前唯一的谈判筹码,就是他过去的心病。但这种理由并不能困住他。
他不依附于任何人,所以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自由的。
裘时也曾想顺着李曼迪的规划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至少,在原晢出现之前,在那些漫长无趣的时光里,他也曾设想过有母亲陪伴的生活。
可他和李曼迪并不亲近。
隔着这个姓氏,李曼迪永远不可能完全接纳他。那些旧事已经发生了,或悲或喜,都在心里着了色,烙了印,不可能轻而易举剃净消除。
关于这一点,母子二人都心知肚明。
“那是李曼迪儿子的婚约,不是我的。”裘时戳了戳原晢的鼻尖,说:“我的娃娃亲只有你一个。”
原晢睁着双迷离的大眼睛看他:你当我傻?
“李曼迪是李曼迪,她不是我妈妈。”裘时苦笑道,“我没有妈妈。”
“我和李曼迪只是合作关系。”
“国外资本冷血归冷血,场面上还是非常注重合作方的家庭氛围的,所以对于李曼迪来说,‘顾家’是个非常加分的褒义词,她需要这个形容。”
裘时小心把玩着原晢的指腹,耐心解释道:“李曼迪在澳洲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些场合必须要一个儿子去站台,最好是亲生的,所以我会去扮演相应角色,然后拿到约定好的酬劳,仅此而已。”
“算是一种人情往来,等价交换。”
“李曼迪的儿子有婚约。”裘时笑,“但我可以选择不成为李曼迪的儿子。”
原晢:“……”
“那个儿子不仅有婚约,还要门门功课都拿A,未来继承公司名下股份,每天只能睡仨小时,起早贪黑就为了混口饭吃……”裘时伸出几根手指,装模作样地数着一系列弊端,万分嫌弃地摇着头:“还是姓裘好哇,爷爷留下的铺子够我吃一辈子了,每天一睁眼就有钱进账,哗啦啦啦,哗啦啦啦,根本不用愁那些有的没的。”
“最重要的是,”裘时捏了捏原晢的小脸蛋,又给他波了一口,坏笑道:“还配了一个超级无敌可爱的娃娃亲,嘿嘿。”
“……”原晢嫌弃地擦了擦嘴角,留了条恶评:“不思进取。”
“所以,我的娃娃亲只有这一个。”裘时捏着原晢的下巴,忍不住又上前亲了他一口。
“原晢,我喜欢你。”
“最喜欢你了。”
暖空调的风力很足,体内的躁动不断聚集,原晢快被这逐渐溃堤的攻势逼到了极点。
等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上的变化早已无处可藏。
一股热浪瞬间涌上大脑。
原晢僵硬地想要逃离,却被半跪在自己跟前的臭流氓挡住了去路。
“知道了,你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