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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张鸣松喘着粗气，看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说：&ldo;你知道吗？就是这间乒乓球房，当年是申明住过的房子，学生们说这个屋子里会闹鬼，所以极少有人进来打球。&rdo;

&ldo;有人看到过申明老师的鬼魂吗？&rdo;

&ldo;也许吧！&rdo;

忽然，头顶的日光灯开始闪烁，一明一暗之间，加上窗外黑漆漆的走廊，似乎真有鬼魂来袭的气氛。

&ldo;他来了。&rdo;张鸣松依然面不改色，拍了拍少年的胸脯说，&ldo;快穿上衣服回寝室吧。&rdo;

深秋时节，天气越来越冷，路边梧桐片片凋零，枯叶穿过窗户fèng隙，落到教室黑板上。学生们拼命地复习，不断有人找上门来要求补课，几乎都被张鸣松推辞了。如今，他是唯一敢于接近司望的老师，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颇为融洽。

司望的手机响起来，铃声竟是张雨生的《我是一棵秋天的树》，张鸣松感慨地说：&ldo;我年轻的时候好喜欢这首歌啊。&rdo;

&ldo;听说是我出生前就有的歌。&rdo;

&ldo;但张雨生是在你出生后才死的。&rdo;两个人正好走过图书馆，张鸣松却把面孔板下来说，&ldo;司望同学，你最近的数学模拟考成绩很差啊。&rdo;

&ldo;哦，数学一直是我的弱项。&rdo;

&ldo;你需要补课了！&rdo;

司望停下脚步，看了看图书馆的屋顶：&ldo;好啊，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rdo;

&ldo;今晚，我要在这里批改作业，但要十点以后才有时间，你就到图书馆来补课吧。&rdo;

随后，张鸣松径直走进图书馆。

管理员早就下班了，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阅览室里，并没有什么作业可以批改，而是从书架上拿了本《天使与魔鬼》，随便翻了起来。

晚上十点。

司望果然出现了，还带着高中数学的辅导材料，张鸣松微微一笑：&ldo;好啊，不过这里有些冷，我们去楼上吧。&rdo;

&ldo;楼上？&rdo;

图书馆总共只有两层楼，所谓楼上就是那个神秘小阁楼了。

张鸣松带着他转到楼梯前，看着他犹豫的眼睛说：&ldo;你不敢吗？&rdo;

&ldo;不。&rdo;

司望率先爬了上去，张鸣松跟在后面，来到这个布满灰尘的阁楼，月光透过模糊的天窗，洒到少年的眼皮上。

他随手把门关了，这里的插销很变态，居然是从外面插上的，如果有个人偷偷跟在后面，两个人都就会被锁在阁楼里，要逃跑就只有打开天窗，从屋顶爬出去。

阁楼到处堆满了书，只有两张小椅子可供人坐，司望凝神看着四周：&ldo;张老师，我听说在十八年前，这里死过人。&rdo;

&ldo;嗯，是个叫柳曼的女孩，在高考前夕死在屋顶上，警察说她是在这个阁楼里，被人用夹竹桃的汁液毒死的。&rdo;

&ldo;凶手抓到了吗？&rdo;

&ldo;有人说就是不久后遇害的申明老师，谁知道呢？&rdo;

司望渐渐退缩到角落中：&ldo;我们不补课了吗？&rdo;

&ldo;先聊天吧‐‐你是个很特别的孩子，自从两年多前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强烈感受到了。&rdo;

&ldo;每个人都这么说。&rdo;

&ldo;对于你跟欧阳老师的事，我感到很意外也很遗憾。&rdo;

沉默半晌，司望才回答：&ldo;我不想提这件事，或许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吧。&rdo;

&ldo;其实，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人世间有许多事，并非自己想要就能得到，有时人都不能真正地了解自己。&rdo;

&ldo;张老师，您是说？&rdo;

&ldo;你并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rdo;

张鸣松绕到背后，缓缓靠近他的耳朵，几乎对着脖子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