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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怨毒地瞪向侍女,指使李崇润:“你曾供职诏狱,知道如何刑囚。把她们带下去,狠狠地打。直到她们招了为止。”
侍女大悚,其中一人爬上前来。
哀求:“太夫人饶命!我们能到许娘子身边伺候,皆是四娘子经手。雁过留痕,总有证据。我们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如今败露,只求活命,不敢欺瞒。”
李崇润道:“我瞧她们言谈伶俐,那许氏出身烟尘,等闲如何能有这种资质的
侍女?不如去查一查。”
事到如今,沈太夫人连李崇润也不信。
点了点头,盘算将心腹派出去。
告一段落,陈氏和李崇润一同出来。
顺着游廊走远了,陈氏才敢说话:“多亏了七弟,不然一番责罚我是躲不过去的。”
李崇润温声说:“嫂嫂客气,兄长新丧,日后诸多艰难,若有难处,只管派人通知我,我随叫随到。”
陈氏这些日子承受了太多苦痛。
特别是靠山轰然坍塌,儿子尚未成人。
还有苛刻婆母顶头压着。
乍一听见这窝心的话,更觉李崇润是个好人。
诚挚道:“不管事情真假,只瞧这些日子的架势,四弟怕是心大的人。我只担心阿玮,日后还得七弟多照拂他。”
李崇润点头应下,又嘱咐:“阿玮身边的人要慎之又慎,不可重蹈覆辙。”
陈氏苦笑:“如今阿玮的事哪还有我置喙的余地?”
都由沈太夫人决断。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将要告辞。
陈氏留下一句“婆母也是多心,探查之事由七弟去做多好,深宅妇人岂堪大用”便回了自己院子。
李崇润目送她离去,脸上缓缓浮起微笑:不让她自己派人去查,如何会对查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呢?
他出了都督府,径直去了四郎府上。
将今日事情悉数告知。
李崇游直喊冤:“这必是有人陷害我!当真歹毒。”
李崇润靠在圈椅上,轻咳:“要论嫌疑,其实我也是有的。四哥若要查我,我是不会有怨言的。”
李崇游忙摆手:“不是冲你。若是你,何必来告知我。”
可他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