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捏缨徽的肩膀。
笑着讨好:“徽徽如此美貌,落在纸墨,流传于世,定会惊艳世人。”
缨徽偏头睨他,“真的?”
李崇润忙不迭点头:“没有半分假。”
缨徽假装叫他哄住。
装出半推半就的模样。
点了点头。
见她容颜稍霁。
李崇润便得寸进尺,提出留宿。
谁知缨徽怎么也不肯。
李崇润缠了她许久,她怎么也不松口。
李崇润无法,只好去外间的藤席上凑合了一宿。
第二日晨起,那位女画师便到了。
她约莫三十多岁。
身着绀色交领罗衣,纯色无刺绣。
梳素髻,衣着配饰寡淡。
但秀眉圆目,气质高雅。
缨徽贪眠,尚未起身。
白蕊叫不起她,只好出来向客人赔罪。
女画师只蹙了蹙眉,未说什么。
撩了眼将自己请来的李崇润,道:“美人不起身,劳烦七郎君陪我喝盅茶吧。”
李崇润难得乖巧。
双手交叠于身前,点头应下。
侍女送来烹茶的滚水。
李崇润接过,屏退众人,亲自斟茶。
他端起茶瓯奉上,唤:“姨母。”
女画师与天子同姓。
人称高娘子,讳兆容。
高兆容浸**墨,自诩清高。
历来看不上那些拿腔拿调的轻佻女子。
不免讥讽:“我一路走来,眼见这庄子里曲水流觞,比往年所见精致了许多,想来你暗中花费了不少心思与赀财。如今这架势,倒真成金屋藏娇了。”
李崇润低下头,颊边微红。
流露出几分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