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幽州城内过她的安稳日子就是。
美人泣涕,声泪俱下。
间或还要放狠话,寻短见。
薛昀这等绣花枕头几时见过这种阵仗。
又恐真在自己手里丧了命,没法儿与静安侯和阿耶交代。
只有妥协依了她。
待礼成后再合卺。
虽不行周公礼。
但时不时,这厮总要来骚扰她。
要不让她陪他喝酒。
要不给他研墨,道是红袖添香的雅事。
缨徽怀孕正两个月。
既要掩藏孕事,忍着不适。
还要应付这
等好色之徒,过得不甚如意。
好在,阿兄醒了。
再多的不如意,如今也如意了。
她难得给了薛昀笑脸。
细声细气道:“妾也是为了郎君的仕途,不能上阵助郎君平敌,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兼有还算高贵的出身。
每日里为自己困囿于后宅,忙碌中馈。
薛昀感到了无限的满足。
他发自肺腑地说:“你真是懂事。”
扶了扶缨徽鬓边的珠钗,与她承诺:“我知让你做平妻未免委屈。我那发妻苏式原是我父部曲之女,相貌平平,奈何她父亲在战场上为救阿耶丧命,阿耶逼着我娶了她。待我寻到合适时机,必休弃她给你腾位置。”
缨徽又觉恶心想要呕吐。
也不知是肚子里的孩子太能闹腾。
还是世上恶心之人太多。
她咽下窜涌的酸气。
引薛昀进寝阁。
苏醒后将养数日,谢世渊已恢复了些精气神。
他坐在床边,倚靠着粟心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