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军营策马而来,身上还沾染着朝露的清寒。
淡淡的凉气混浊着梨花香,顷刻间盈满袖怀。
缨徽有片刻的怔愣。
害怕吗?
好像有过一点。
但更多的是担忧。
在事情出了的一瞬间,想立即告诉崇润,以免幽州有不测。
她一副迷糊的表情。
李崇润将她打横抱起,嗓音低哑:“定是怕了,我好好安慰你。”
明明知道她安然无恙,但还是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了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必再担惊受怕。
这样真好。
不同于之前的疯狂,温柔的熨帖更敲击人心。
缨徽感觉自己像被巨浪裹挟。
捶打冲击,在滩涂上被反复拖拽。
清晨朝阳初升,清辉慢慢照亮了寝阁。
以小莲花响亮的哭声而结束。
缨徽乏力地歪在粟心软枕上,推了推身侧的李崇润:“快去……看看。”
李崇润披衣而起。
将小莲花抱起来,轻轻摇晃。
哭声稍弱了些,仍旧啜泣。
他有些疑惑。
缨徽不放心:“应当是饿了。”趿上绣鞋,唤了乳娘进来。
孩子被抱走喂奶,寝阁里又恢复了寂寞的宁静。
两人面面相觑。
李崇润轻咳一声,从箱笼里翻找新衫给缨徽换上。
两人用过朝食,说起黄金楼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