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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前不久触碰时的感觉，软软的，充满了弹性，如果深入探究，也许还能品尝到甘甜。

他傻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动作，卫戈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找出了空调，将原本的冷风改调成了热风，接着他又将床上的毛巾拿了过来，轻柔地搓弄梁夏秋的头发。

“头发潮潮的会不舒服，总用吹风机也不好。”

卫戈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梁夏秋沉默地任由他动作，双手空空地垂落下来，自然地微微蜷缩。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等会儿睡觉时注意别压的太厉害，不然明天起来时容易翘起来，到时候可能弄不下去。”卫戈将毛巾收到一边，然后，他站停了。

按理来说他是该转身去洗澡了，可现在梁夏秋这样，他觉得自己今天在身上随便放把火烧烧就完事了。

梁夏秋心跳放得很平缓，他安安静静地，就是不动不说，从浴室走出来开始，就只走出了那三步的距离。

卫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没有想到一个方案，情绪堆积在脑袋里却转化不成文字，借助语言表达出来。

他不知道。

“我……那个……其实你……”

卫戈强迫自己张开嘴巴，这时候绝对不能什么都不说，一定不能拖到明天后天未来的哪一天说，必须得好好的在发生之后说出口，将他对他的感情说出来。

“对你……怎么说……就是……”

他磕磕绊绊地，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饭团，卡着他不让他说话。

喜欢和爱躲在心灵深处不肯深处触角，在意和依恋又被他封闭在了嗓子眼里，卫戈的脸也涨红了起来，却纠结地还是个结巴。

“我，”梁夏秋轻轻地打断了卫戈挤牙膏般的痛苦表白，“我知道的。”

你知道？

卫戈呆了，你知道什么？

梁夏秋深深吸进一口气，他感觉到了一股子凉意被他含进了五脏六腑当中，他抬起头，格外平静地看向了卫戈暗含慌张的一双眼。

“我知道的，卫先生……很温柔呢，所以，才会，想要帮助我。”

梁夏秋的脸上带着极为浅淡的微笑，水汽随着他的每一次眨眼越蓄越多，终于承受不住的凝结成了滑落下脸颊的泪滴。

卫戈没有阻止他的哭泣，他偏过了头，半垂下眼，静静听着梁夏秋说话。

“但是呢，这是不一样的，我……很信任很信任卫先生，也很想一直一直陪伴在卫先生身边。但是，那是不一样的。”

梁夏秋哭着说着话。

他很清楚，自己给卫戈的感觉是很容易被误解的，无条件的信任，过于长久的陪伴，还有最近一系列事件发生时，理所当然地互相鼓励和帮助。

但是，是不一样的。

不是爱情，不会是爱情。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梁夏秋摇着头，幅度很小地摇着头，他用力抓着自己的睡衣，下摆处已经弄出了褶皱，他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它直接撕裂开来。

他是依赖着卫戈才能勉强生长的杂草，借着对方的光和雨露苟且偷活着，这样的他，这样的梁夏秋在听到卫戈的话后，一瞬间的欣喜仿若潮水般差点淹没了他。

可是梁夏秋毕竟是梁夏秋，他很清楚自己的名姓，也很清楚自己的本质。

他不是那株能够和卫戈遥相呼应的大树，他只是一棵不起眼的草。

“我不能接受你……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梁夏秋哭着，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滴落到地板上，胸口处的闷气堵得他快说不出话，他的手抓住了卫戈的胸口的衣服，失去力气般渐渐蹲了下来。

卫戈闭上眼睛呼吸着。

他用力，非常非常用力地眨动了两下酸痛的双眼。

在梁夏秋快要跌坐到地上前，他卡住了他的腰身，将梁夏秋直接抬了起来。

卫戈转了个身看似凶狠地把梁夏秋压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