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年顺便拆了一颗糖丢进嘴里,边嚼边回应道。
“好甜,这是何物,还有一股奶香气。”
“就是普通的奶糖啊,陛下你不会连这都没吃过吧。”伶舟年随口一问。
鬼魂沉默不答,她也便没放在心上。
他转而又拿起桌子上摆放整齐的相框,还未等翻看,伶舟年就在身体里焦急不安分的动弹,一个劲儿地叫他放回去,
“别动这个,别动这个,不要给我摔坏了。”
“哦?”鬼魂偏不如她所意,更是来了兴致。
照片上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抱着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女孩,不用猜也知道上面的人是谁。
“画师的画工十分了得,竟将人物的体态、面容画的如此传神,若放在从前,孤定要将他招进宫中,将孤的大好河山一一画下。”
见她默不作声,继而鬼魂接着开口道,
“为何不见画像上这两人,莫非是你偷偷习得妖法被逐出家门了?”
“都说了你来这里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伶舟年抢过身体主权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将相框轻拿轻放地安置回了原处。
“他们是我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意外身亡了。”
“平时工作很忙,我一年也见不上几次,这是我们唯一留下的照片。”
“啧,倒是个可怜之人。”
夏季多雨,外头天气晴转阴,细雨缠绵飘进屋内。
伶舟年记起架子上挂的晾晒衣服,步履匆匆地挪到阳台,一件一件收了起来。
可那鬼魂也不知反应慢还是怎的,倒是这个时候钻出来捣乱,
“孤也只吃过两次糖,这是第二次。”
他这突如其来这一句令伶舟年一怔,不知应作出何回答。
接着又见鬼魂又夺了身体的主权,好奇挑起衣堆一件小小的,粉红色蕾丝边的足以让她两眼一黑的东西,
“这是何物?”
“……”伶舟年闭口不答。
却只见那鬼魂觉得料子顺滑无比,一直攥在手里倒是不肯撒手了。
伶舟年忍无可忍,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夺了身体,一把将此物重新塞回衣堆,盖的严严实实。
“什么物件,值得你这般稀罕。”鬼魂大为不解,非要她说出个所以出来。
“孤王宫里还有比这更柔顺的料子,你这实在不足为奇。”
“陛下,这只是一个装饰品。”伶舟年忍气吞声,眼珠子一转开始胡编乱造。“这个东西叫爸(bra),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每天都要穿戴它,嗯来表示对别人的尊重和敬意。”
“真是荒谬。”那鬼魂嗤之以鼻,也不知信了几分。
伶舟年见这个话题跳过,计谋也没得逞,也是叹了一口气。
烟雨朦胧,窗外芭蕉窗里灯,唯有那电视机还在放着曲。
她将手中干透的衣服重新叠好,一一放回原处,又拿了个新本子和笔坐回桌子旁。
“那么现在,就是想办法让你离开我的身体,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
伶舟年找到遥控器,按灭了电视机,此时只剩她一人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半晌,一道与她语气截然不同的话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