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影子一样的从你的指缝中溜走,越来越近了,你的手上是湿滑的黏液。
那条路?你望着跃动的,就要抵拢终点的它。
愈靠近愈猛烈,冰凉的风灌进你的鼻腔,肺鼓动的几乎被撑裂,你脚在尖锐的沙石上,如踏过荆棘一般。
最后几乎是将自己劈开似的一绊。
那团小小的影子应而倒地。
你惊的坐起,耳边还是尖锐的梦里贯穿出来的哭声。
你睁开眼,棉织的窗帘漏出沙样的光点,天将亮。
睡梦中肢体拉扯的痛楚尤在,你蜷缩着腿,颓然的坐着。
那团迷雾一样的萦绕在你的脑海的影子,它是谁?
而这不给自己留余地的一绊。
&ldo;那是妈妈给的福报。&rdo;
你的脑海里那团迷雾慢慢定格,那个面孔。
你怔悟的抓起床头的手机。
电话里忙音像是渐远的脚步,快点、再快一点。
你的心几乎在这忙音的间隙中被悬了起来。
&ldo;喂。&rdo;
电话那头含混的鼻音。
你松一口气抚抚胸口。
&ldo;你……&rdo;
你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你那个无端的梦?或者是…
难道不就是为了确认他依旧安好吗,而在这一声&ldo;喂。&rdo;想来过得应该不错。
你迟疑着,手指将触未触的。
&ldo;你在干嘛?&rdo;
你还是,没忍住的,像被心里的某个隐秘的念头给推了一把。
电话那头的那个人,你后来愈发的想不明白,你们怎么就成了那个。
即使全城的电线杆都倒了也砸不到的你们,怎么最后就睡到了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