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钱,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这口气落下去你的皮也塌了,他们会像恶狼一样爬上来把你吃了,可你要是吊着这口气,勇敢地走出去,他们就会怕你,怕你一张嘴把他们吃了。”
“嘿~嘿~”
伍钱想笑,又看着外头围着的众人,低下头去。刘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迈出门槛。
“爹,爹,是刘亭长,她出来了。”
被抱在怀里的小孩子指着刘野,人们伸着脖子张望。持刀的衙役整齐地往前踏步,随着刘野另一只脚踏出来,他们又往后退了叁步。
“曾师爷,好久不见,大早上的要请我喝茶吗?”
她抬手指了指周围持械的衙役,笑着说,“太隆重了吧。”
曾建将扇子一收,高呵,“拿下!”
衙役们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歘歘~”白袍染血的死士从阁里冲出来,抽出刀将刘野护住,寸步不让。带头的衙役迟缓转头看向曾师爷。
“拿下。”
他又喝一身,还是无人敢上前。
“凭什么抓刘亭长。”
“对呀,为什么呀?”
起先是小小的讨论声,眼见无人制止,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演变成对持刀衙差们的推搡。
“放肆,放肆,阻挠本官办案者,杀无赦。”
衙役们转向他们,凶狠方敢展现,人群被压制着不和谐的声音小小下去,瞪着双眼。
“大胆刘野,你残害手足同僚,还不速速就擒。”
曾师爷指着刘野,眼神发狠。
叁波人僵持着,汗水从衙差头上滑落,现场火药味浓重,好像只要一点点火苗便能引爆全场炸他个干干净净。
雍齿被人架着出来,后面门板上堆着新鲜的人体组织。
曾建瞳孔放大,佯装镇定的身子随清风微微摇晃,口干舌燥,“你。。。。你胆敢。。。。”湘妃竹制的扇子指着刘野。众人深吸一口凉气。太阳好像藏进云层,堪堪露出上阕。
“啊,你说这个哦。”
刘野扒拉开初一初五,往前几步,逼得距离她最近的持械衙役咬牙退后。
“昨日夜里,来了伙贼人要打劫‘梦倾阁’雍大人奋勇抗敌,这才保下阁里众人,哎,我也是来迟了,让这伙贼人跑出去几个,你看看。”
她指着那堆烂肉,还有昨日死去的守门的两人。
“雍头手下的人就是英勇。将人砍的是六亲来也认不了。哎,可惜了这两个姐妹哟,年纪轻轻就。。。。。”
刘野看到了人群里熟悉的身影她冲着那人调皮地眨眼,那人宠溺的笑容挂在嘴边,关切的眼神游走她身,刘野摊开手,摇摇头。
“荒唐,你以为我会信你,百姓们会信你?你虐杀同僚证据确凿,来人啊,也不必拿下了,乱世应用重典,当街绞杀以儆效尤。。。。”
曾建预备放下的手被人拉住,那人挺起的腰杆如松柏。
“曾师爷,这件事到底如何,应当去衙门里分说,如此荒唐定案,只怕是百姓不服,置庆律于不顾。”
曾建还是很怵这人,不敢再辩,话被她挡回去直截了当地结束这场骚乱。
看着那一具具尸体,或者可称之为人体的残破之物,人群里爆发出欢快的欢呼,更有甚者,将自己的孩子往上一抛,再稳准接住。
“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