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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拜见,虽然没被为难,但也搞得夏枢心力憔悴。
公侯家的长辈都是这么奇怪的吗?
“少夫人,不是夫人说的那样,少爷撵那些人走,不是想怠慢你,是……”
“行了,我知道。”夏枢摆了摆手,示意红杏别说了。
他虽然大大咧咧,莽莽撞撞,但他不是傻子。
昨儿个背后嚼舌根子的人,今早上都不见了,原本他还奇怪,刚刚听红杏和王夫人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王夫人一个当娘的,为啥要执着地在儿媳面前说儿子的坏话。
想了想,他凑近红杏,悄声问道:“夫君他是夫人亲生的吧?”
红杏&旁边的红棉:“……”
实不相瞒,她们其实也怀疑过。
但话不能这么说。
红杏咳了一声,低声道:“夫人还是疼少爷的,每年少爷生辰宴,夫人都会亲自下厨,做出很多好吃的,还会准备许多礼物……”
“或许是夫人平时比较严厉吧。”红棉道。
“……哦。”夏枢抓了抓脑袋,突然眼睛一亮:“夫君什么时候生辰?”
“中秋那天。”红棉抿着唇,笑着接上话。
“这是个好日子呀。”夏枢一拍手,笑道:“不愧是夫君,不仅长得好看,就是出生也都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喜庆日子,他的命肯定超好……”
“可惜娶了你。”一个公鸭嗓少年从旁边的花园小道里走了出来。
少年穿着箭袖袍子,背着箭筒和雕弓,满头大汗,脸颊通红,显然是刚结束射箭。
他撇着嘴,目光无礼地上下打量夏枢,不屑道:“一个乡下黑皮猴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哥。”
“二少爷。”红杏、红棉带着丫鬟们,冲少年行礼。
嫁来之前,夏枢有听到侯府是有两位公子的。
眼前这个估计就是二公子,他的小叔子,十五岁的褚洵。
长得是剑眉虎目,人模人样,但一开口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论打嘴炮气人,夏枢还从来没输过。
他凑上前去,上下打量褚洵半晌,啧啧出声:“看来你挺意难平的嘛。”
“当然意难平,我哥惊才绝艳,二十岁就得皇上看重,担任大理寺少卿之职,前途无量,却娶了你这么个庸俗丑陋之物,简直暴殄天物。”褚洵愤恨道:“现下因为你,满京城谁不笑话这桩婚事……”
“哦。”夏枢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看来你觉得你哥和我不合适,就你和我合适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