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进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住这可以,但你只能睡沙发?”
“为什么?”
“客卧的床单被褥都是我新洗的,你这一身脏兮兮的,把我被子弄脏了怎么办?”
盛泊谦拧着眉看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不让自已跟她睡一个房间,他忍。
竟然还怕他弄脏了她的被子。
原来,在她眼里,新洗的被子都比他重要。
最可气的是,他这一身脏兮兮的是为了谁啊,还是为了给她做蛋糕吗?
他为她耐着性子,学了一天烘培,忙活了一晚上,他自已连饭都没吃上呢,他却嫌弃他脏,连床都不给他睡。
“我的睡衣呢?”
“扔了。”
“黎夏,你是不太过分了。”
黎夏把手里的毯子塞给他,“不喜欢沙发可以睡地上,我又没求你在这。”
他气得呼呼地喘着气,沉吟了半晌,说了句,“行,睡沙发就睡沙发,正好还没睡过。”
很显然,盛泊谦高估了自已忍耐力,主要还是因为他身高腿长的,黎夏家里的沙发对他而言,连翻身都不容易。
睡到半夜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这一摔,人也精神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的,起身走到冰箱处,给自已倒了杯冰水喝。
杯子放到岛台处时没拿稳,直接落到地面上,摔得粉碎。
他开了灯,蹲在地上去捡,却听到了开门声传过来。
“你在干嘛?”
盛泊谦抬眼望过去,看到黎夏站在卧室门口,胸前还抱着那只毛绒兔子玩偶。
她睡眼朦胧的,抱着玩偶的样子,根本不像二十二岁,倒像个半夜睡醒了,起床找妈妈的孩子。
他不禁勾唇笑了下,明明被她气得不轻,但这会看过去,她瓷白的脸上,嘴唇微嘟着,简直可爱极了。
“我渴了,喝点水,杯子碎了。”
黎夏走过去,蹲下去时才意识到自已竟然抱着兔子出来的,眉头微皱了下,想着一定是又被他笑话了。
盛泊谦:“你别动。”
话音刚落,黎夏就“斯”了一声,刚才走神,手指被划破了。
盛泊谦紧张起来,“我看看。”
“没事。”
“什么没事,都出血了。”
盛泊谦说着,扯过她的手指,放到自已嘴里,给她止血。
“盛泊谦,这样不卫生。”
黎夏想收回手指,却被他扯回去,“别动。”
说着起身,把黎夏拉到沙发处坐好,自已去拿医药箱。
“没事,就划了一下。”
黎夏话音刚落,盛泊谦就已经拆开了碘伏棉签,学着黎夏以前帮他消毒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伤口。
然后贴上创可贴,说了句,“这几天别碰水。”
黎夏:“这是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