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生看着七少爷古里古怪的动作,扯着嘴角笑道,&ldo;赢子蜀那个闷葫芦,其实心里惦记着人呢,他去放河灯一点也不奇怪。&rdo;这件事儿,他还是从小高说漏了嘴得来的,后来怎么追问,小高就是不说。
望着七少爷转身看着湖面的背影,他总是瞻前顾后前思后想的,也不嫌劳神,上前一步道,&ldo;那晚就只有萧望之和他大舅子蒙家小子,两个人偶感风寒,听下人们说是因为夜深露重石板打滑,放河灯的时候救了人才感染风寒的。估计放河灯的也就只有赢子蜀了吧。&rdo;
099小丫头闯祸
在他看来,另外两个都是有了婚约了,放河灯干什么,人都在家门口站着了,人家也不着急了啊。反倒是赢子蜀,闷葫芦一只,心里想什么不说出来,写写画画的,放河灯这种事情,他没少干过。
&ldo;再说了,蒙家小子要放河灯,早就放了,河风那么大,江水那么急,早就没影儿了,肯定不是他。&rdo;萧长生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脸上突然笑出一抹奇光异彩来,&ldo;这种事情,肯定是闷葫芦干的,听说放了不少只河灯呢,他小时候不也是跟着我们‐‐&rdo;
&ldo;一路舟车劳顿,马上又是一趟远行,你先去休息去吧。我会写封书信问一问虚实的。对了,你身上的佛珠呢?&rdo;七少爷转身问道。
&ldo;切,那佛珠拿来干什么啊,天一和尚真是多事,我命好着呢,诅咒我的东西,我才不戴呢!&rdo;萧长生摆了摆手,提到天一和尚就瘪嘴,&ldo;这和尚精得很,咱们可别被他给糊弄了,你爹对他也太恩宠有加了!你信归你信,我可不信啊。&rdo;
说完,转身就溜走了。
&ldo;少爷怎么还不休息,夜色晚了,我给你添加一些棉被过来。&rdo;邱妈妈带着两名丫头过来,把东西铺展开来,见他还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夜色,挥退了两个丫头,走近道,&ldo;伏灵姑娘传来消息,说是王侧妃最近闹脾气,性子辣得很,怕是要给您添乱。&rdo;
转身走到书案钱,琉璃灯下雪白的纸张投射出斑驳的黑影,纷乱了人的心绪。七少爷毫不在乎的道,&ldo;无碍,随她去吧。&rdo;
&ldo;是。&rdo;邱妈妈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却见到两个俏丽的丫头走了进来。
一开始七少爷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让他们磨墨伺候,端茶递水,一饮一啄也很周到。
当他坐在床边换衣服的时候,两个丫头替他脱下了衣衫,居然还不走,这才引起他的注意。
两个丫头含羞带怯,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自己,七少爷瞬间明白过来,先前邱妈妈欲言又止的情形。挥了挥手,毫不犹豫的道,&ldo;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去领赏就是。&rdo;
两个丫头讶异的望着他,去不敢贸然的当真就这么走了。见主子翻身上床,盖上棉被,对她们再不理睬,倒也识趣的自己离开了。
夜色深寒,舟船晃荡,孤枕难眠的七少爷辗转反侧几次睡不着觉。
最后萧长生可怜兮兮的被抓起来,让他用独特的飞鸽传书给赢子蜀,信中所说,他却全然不知情,只觉得七少爷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
窗外韩星冷月,雾水笼罩的后半夜沁凉沁凉的,浑身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若玉每天都要教姐姐跳舞,尤其是早上的时候时间最为宝贵。这一天清晨,窗外还是一片灰暗,她却已经睡不着了。
支起窗户,一只喜蛛掉了下来。记得以前二姑姑说过,喜蛛就意味着家中要来人。她不由得兴奋的跑到床边,死拉硬拽的把姐姐给拉起来。
&ldo;姐姐姐姐,快起来,哥哥要回来了!&rdo;快要过年了,姐妹两都换了中衣,还是娘亲亲自绣的喜气的红衣服,若玉把衣服拿过来给她穿上。
&ldo;兜兜,冬天了,还要练舞啊,我好累,骨头都要散了。我的鞋样子耽搁了好几天了,昨天娘钱还问我来着,我得赶紧做鞋样子了。&rdo;若姊打着哈欠坐起身来,冷得哆嗦,接过衣服赶紧穿上了。
家里已经决定好了,过完年,就让若姊和吴大成婚。赵氏已经好几次催促着若姊赶紧做鞋样子了,才有这么一回事。
要过年了,若玉很有生意头脑,在乡下让爹爹写了很多副对联,廉价的送给了乡亲们,也换了几个钱。可是将近年关的时候,道寺庙里烧香拜佛的很多,若玉让爹爹写了几百副对联,然后送到寺庙里面去。
爹爹的字体好,再加上若玉悄悄把自己的字也写了两幅,娟秀却也挺拔,带着一股飘逸的味道,让人一见就知道出自高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