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猛的被狠狠的拽开,她跌入一个冰凉而又熟悉的怀抱里,但却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在她头顶响起。
郎韵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寻着那声源抬头望去,却看到白夙那紧皱的眉头和有些不太妙的脸。
“找死啊!!秀恩爱要跑到大路上秀是不是,卧槽你大爷的,你们……”
大货车司机也被吓得够呛,猛的刹住车后,便直接破口大骂,可是,当接触到白夙那咻的转冷的眼神盯向他后。
司机猛的怂了,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似的,窒息而又难受。
司机冷汗直冒,不敢再骂,低声嘟囔了几声,迅速的启动着车子赶紧走。
郎韵惊魂未定的被白夙抱在怀里,背后是他那极速跳动的心跳和起伏剧烈的胸膛。
“你个蠢女人。”白夙那低吼出声的嗓音,说得有些艰难,但却终于令郎韵猛的回神,她顾不上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使劲的挣扎想要离开。
“唔……”
猛的听到身后这男人的闷哼声,郎韵瞬间僵住身子,苍白着一张脸抬眸望他,见他脸色有些古怪,她颤着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蠢女人,再乱动,信不信我血流成河给你看。”
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白夙脸色露出一抹隐忍的痛苦之色。
鼻尖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郎韵眸子猛的睁大,盯向他那后肩,“你……你受伤了。血……血……”
只见白夙肩膀上好像被擦破了,露出一大块血肉,血,还在不停地流。
难道,是刚才在救她的时候,被大货车擦伤的?
想到这种结果,郎韵再次挣扎起来,“快点,我送你去医院看下。”
但是,白夙紧紧环抱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反而更加的紧了几分,带着抹孩子气的把头枕在她发上,“别乱动,小伤而已,你先回答刚才我的话。”
“什么话?”郎韵又惊又急,这都血流不止了,还是小伤,她一心只顾着他后背的伤,哪里还想到他问了什么话!
“你是不是吃醋!”白夙真想把她脑袋瓜子挖开看看是只有几根筋!
“这都什么时候了,到底是你伤重要还是问题重要!!”郎韵气极,这个笨蛋,都伤成这样了还顾着那话!
白夙那深邃的眸子猛的盯向她,嘴角微微扬起,突然好心情的开口:“你在担心我?”
郎韵梗着一句话,有句“你大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不说,我就不去医院。”
白夙低沉出声,但话语明显的是带着笑意,看到这个女人为他担心,这心情该死的好。
死死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暴躁,这个混蛋,她怎么没发现他比她还犟,简直是头牛!郎韵只想先让他去把伤口处理了,“是啊!刚才我也的确是吃醋了,行啦吧!可以先去医院了吗?白少爷!!!”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见他终于肯松了抱住自己的手,郎韵二话不说的直接拉着他便往最近的医院赶。
暼了一眼郎韵紧握着自己的手,白夙眉宇间皆是笑意。
“以走路的速度,没等到医院,我就先和阎王喝茶下棋了。”
那透着戏谑和笑意的话语一出,郎韵脚步猛的顿住,扭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混蛋,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幽默细胞如此丰富!
准备打车,却见白夙反拉着她倒回去,他的车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