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从厂食堂里偷拿回来的?我明确地说,我不是从厂食堂里偷拿回来的,我也绝对是不会偷拿公家的任何财物。”
“可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就只认为,我这必然是偷拿了厂食堂的肉菜。你们就因此而对我一再逼迫,非要我老实交代我所犯下的罪恶。我到底是怎样每天都从厂食堂里偷拿肉菜的。”
说到这里,林阳的情绪,明显是出现了一些波动,他是变得有些愤怒。
他的愤怒当然是因为众人对他的冤枉与逼迫。
明明他并没有偷拿厂食堂里的肉菜,可是,他却被所有人认定,他就是偷拿了厂食堂的肉菜。
就在这个认定之上,而并不是建立在扎实充分的证据之上,所有人都在威逼攻讦他,非要让他如实招认,他是如何从厂食堂里偷拿肉菜的。
他说他每天所吃的肉菜,都是自己花钱买来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全都认为他的工资根本就不够他天天吃肉。
他说他花媳妇儿的钱。
众所周知,他媳妇儿的娘家是有钱的。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人们在花钱上没办法攻讦逼迫他了。
可是,人们却又是转而攻击他没有足够多的肉票可用。
没有足够多的肉票,诚然是没办法买到这么多肉的。
但这也就只是在城里是这样。
并不是在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
只要出了城,在那天空地阔的广大农村,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可用,买来足够多的肉来吃,这也是完全可能的。
而对此,在场之人,谁不知道呢?
然而,谁又肯相信这一事实呢?
“你们就只是要威逼攻讦我,必须交代清楚我是怎么弄到足够多的肉票,来购买足够多的肉来吃的。”
“我对此交待不清楚,因为我买的肉,压根儿就没用到肉票。我吃的肉,都是从乡下的村集体的生产队那里买来的。”
“我买的,就是他们的村子里散养的家禽,我吃的就是那些家禽的肉。”
“不信的话,你们只管问张队长,他是城外张家堡子村的当家人。你们只管问个清楚。”
林阳愤慨之极地冲着众人说道。
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出一口恶气了。
而在事实上,林阳这样的作为,已经不只是出一口恶气那么简单了。
这更是林阳的反击。
林阳此刻,不光是有物证,还更有人证。
无论是物证,还是人证,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铁证如山,坚不可摧。
林阳就以这样的铁证,对所有攻讦威逼他的人,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