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人之常情!
霍青鱼埋到一半,呆了一下,抬起头冲着玄机道:“这是邪!”
玄机的顿住了,低垂下了头,而后乜斜霍青鱼,问:“有区别吗?”
霍青鱼想张嘴说什么的时候,玄机打断了他,“你没见过九尾,我不知如何向你形容,可就算叶轻驰,我想他也无法说清楚,这邪会不会比人还要有温度。最起码,这些人不是她杀的。”
霍青鱼半将信疑,但看玄机如此不容置喙的模样,霍青鱼侧首看了那些钢铁架,叹了口气将她们挪到另一边的坑,埋首继续埋了。
的确,最起码……人不是她杀的!
霍青鱼奋力的埋着坑,玄机则是踏足了这的崖底的每一寸地方。最后她找了一处山石红如血色,山壁又横亘了出来的地方跳了上去。
她从上面敲下了一块两指大的石头,坐在那山壁处,一脚蜷着,一脚则平放下去,拿着那块血红色的石头一直端倪着。
这就是她今夜去而复返的目的。
有了这石头,即便是出了这不荒山地界,应当也不容易被诛邪司的人查探到。只是,暂时隐蔽了安全的问题,那接下来她何去何从呢?
这是玄机目前最大的苦恼,总不至于,一直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还有,自己记忆中浮现出来,用生命救下自己的女子,到底是谁?
玄机有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她是机械人的话,那么自己记忆中这个女子,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个机械人,她用生命保护了自己……
所以,她在穿越过来之前,她们两人应该是被诛杀了才对。
“要是被诛杀了,可就麻烦了。”玄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麻烦?”
霍青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填埋好了那个大坑爬了上来,正好没头没尾的听到玄机这句话。
玄机登时戒备,将手按在靴子里藏着的匕首,转头却看到霍青鱼爬上来,在她身侧不远处坐下。他的头上身上皆沾染了沙尘,轻轻一拍,周围便烟尘四起。
玄机送开了手,稍嫌的伸出手挥了挥眼前的沙尘,问道:“埋好了?”
“嗯啊!”霍青鱼调整了个姿势,抬眸看她脸色,讷讷的不说话。
“怎么了?玄机触及到他的目光,心里不觉又沉了下去,暗中不着痕迹将手再度按在匕首上,准备随时动手。
可是,霍青鱼却赔笑了一声,“别生气了吧!我当时也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人还是邪,诛邪司那家伙太小题大做了,下次我保证无论如何不去怀疑你。”
原来说的这事!
玄机松了一口气。
她瞥着霍青鱼,此人朗目如星,心思澄明,本来也没多少坏心思。早先是为了晾他一晾,这会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没有怒意,反倒是多了一许惆怅。
她问:“那如果,我要是邪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和诛邪司一样,杀了我?”
霍青鱼被问愣了,看着玄机此时正儿八经的模样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嘿了一声,“别开玩笑了,我连你都打不过,更别说邪了。”
听着,她笑了笑,“不是说的,普天之下,诛邪吗!”
反倒是霍青鱼,在听到玄机这话的时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外面世界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得轻松,却也沉重,“我们世世代代固守不荒山,想走也走不出去。邪别招惹我,我也不招惹它,我又不是诛邪司的人,何必誓死诛邪!我这辈子只想安安稳稳过好这一生,等我娘退了之后,接过她的刀,守护好村子就行。”
“你们是守墓的?”玄机记得刚才霍青鱼在填坑的时候有提过一嘴,“守谁的墓?”
霍青鱼干笑了一声,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朝着山壁靠去,“听说这里有龙脉,可谁知道呢,又没有人见过,只听老一辈的人这么说。”
“为什么走不出这里?”
玄机发现,这个村子的人看似平平无奇,身上神神秘秘的地方还挺多。
“诅咒。”霍青鱼简单回答,“不荒山的人都身负诅咒,这辈子离不开这片地界。”
“诅咒!”玄机但觉得好笑,“这种东西,你们也信?”
身为现代人,只信科学,诅咒这么神乎其神的东西只不过是封建社会为了蛊惑人心而说的。
“自然是信!”霍青鱼见玄机这付好笑的模样,一着急坐了起来,“不然世世代代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能成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