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别过脑袋,没说话。
但表意明了,是不愿意让他亲。
男人偏偏追过去,这次贴上她的唇瓣,一下一下轻之又轻,撩拨似的啄吻。
近来行居从简,他身上衣物未熏沉香,笼罩着闻蝉的,是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闻蝉恨自己不争气,只是被人亲几下,顿时有些手脚发软,恼怒也消散许多。
男人长指陷入她乌发间,指腹紧贴着,揉她的脑袋。
问:“哭什么?”
嗓音低低沉沉,如带哄诱。
闻蝉被揉一阵,便说出了心底话:“因为你猜忌我。”
猜忌?
谢云章以为,这个词不太精确。
有猜忌吗?或许是有那么一两分的。
可若说全是猜忌,那一定是以偏概全。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闻蝉直直撞进他眼底,盯着他问,“你说我特意戴耳珰给他看,还说我和他在营帐里执手相望,难道不是猜忌我对他还有旧情?”
谢云章似不敢与她对望,俯首贴至她颈侧。
却还坚持说:“不是。”
他开口时嗓音贴着颈间肌肤,仿佛带动她血肉一同震颤。
“我只是想听你说……”
闻蝉等了又等,没等来后文,“说什么?”
自己讨来的总没意思,他忽而撑起身,无奈又充满掠夺性的目光,落至她面上。
闻蝉下意识颤了颤,只觉腰肢更加无力,膝弯愈发软下来。
谢云章没再答复,反而封住她的唇。
不是方才那样撩拨似的啄吻,而是欺上来,侵入唇关。
紧贴头皮的指节添了几分力道,摁着她,往自己唇上送。
闻蝉招架不住,攀上他肩身,纤纤十指无意识攥紧他寝衣。
待情到最深处,才听他抵在自己耳边道:“想听你说,爱我。”
闻蝉眸光涣散,早已是他说什么都会听的模样,颤声重复了句:“爱你。”
男人却犹不满足,又道:“说你最爱我,最在意我,永远不会离开我。”
他不知为何,自己对妻子有如此浓厚的独占欲。
且究其根本,这独占欲的最深处,竟是不安。
一旦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能不在自己身上,亦或是没让自己排上首位,他都会没由来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