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男人顿了顿才应:“嗯。”
闻蝉一眼看穿他那点心思,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又把冲好的枇杷膏递到他掌心。
温热的,谢云章以为是茶。
品了一口却拧眉,“什么东西?”
闻蝉两肘抵在桌沿,仰着头,两边轻晃的玉石更为显眼。
“枇杷膏,今日送了檀大人一些,就当是还了那一日,他调兵替我寻人的人情。”
原来是枇杷膏。
谢云章不动声色,放下茶盏问:“那为何给我喝?”
“我见他今日满面病容,自然就想到你也忙于公务,生怕你着凉,先给你喂起来。”
看那人生病,心里挂念的却是自己。
谢云章压了压唇角。
什么也不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闻蝉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说:“我今日又戴了这对耳珰,你怎么不问了?”
谢云章心道:还不是昨夜三言两语惹恼了,不敢问了。
嘴上却接:“今日为何又戴了?”
闻蝉歪了下脑袋,莹润的玉石又是晃啊晃,看得人想连带她的耳垂一起,捻到掌中把玩。
“因为,本就是戴给你看的呀。”
她把当日太子妃、齐婉贞之事细细说来,“我在意从前你与齐婉贞有过婚约,你也是知道的。”
那次两人还大吵了一架,谢云章自然有印象。
他垂眸看着她,忽而从心所欲,抬手将她一边耳廓拢如掌中,以指腹轻捻那颗玉石。
“为我戴的?”
像是求证,又问了一遍。
他掌心有些烫,闻蝉只觉耳廓发痒,想侧头回避,却又生生忍住。
“嗯,”
又问他,“好看吗?”
回应她的,是被一把拉进男人怀里。
谢云章没有说话,闻蝉仰着颈项,将下颌搁在他肩头,也看不见他的神色。
但听他在耳边的呼吸,似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