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眼睛里的调皮。时札恨恨地想。
#论教养小孩的重要性#
几但这时候也不想再计较元图的称呼了,难得看见时札吃瘪的样子,真是——
太!爽!了!
“你出来有什么事吗?”几但努力藏住脸上不受控制的笑肌,问道。
时札状似发泄地捏了把小孩的脸,起身瞪着鸡蛋,不耐地说:“你们宗里有没有一个叫久适首的?”
几但被时札的口气噎了一下,瞥了元图一眼,对元图做了一个干得好的手势,这才回答:“久适首?我不知道,你找他做什么?”
“一些……小事,你到底知不道?”
几但转转眼珠子,说:“什么事?”
“问这么多干什么!”时札的脸色变得狰狞,他可没有忘记刚刚这鸡蛋老头是怎么偷偷嘲笑他的,时札才不会告诉他什么来满足他的好奇心。
——你就想破脑袋去吧。
几但见时札没说,想了想,冲他摇摇头。
时札想着是不是主角现在不在自己身边,随即又听得几但补充道:“不过,我倒是记得,丰羽是我捡来的,他原先的名字我不太清楚,不过他的父亲好像在临死前叫过他小首,也许他全名就是你说的久适首呢。”
也许?不,如果是小首的话,那么那个奚丰羽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久适首了。
元图看着时札的眼神从迟疑变成肯定,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的感觉,不安地扯扯时札的袖子,时札回过神来,冲着几但点点头,就带着元图一起消失,回到剑里面了。
几但看着时札消失的身影,在时札完全消失后,才乐开来,愣是把一张不老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嘿,让你不告诉我,你就和丰羽好好培养感情去吧,不过,把奚老头说成死人是不是不大好?……算了,反正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几但喃喃道,“让你叫我鸡蛋。”
时札才回到剑里,就被元图拽住袖子。
“爹爹,久适首是谁?”元图吃力地仰着头,对着时札,有些不安。
时札不知道要怎么和元图解释,难道自己要和他说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久适首一个人?说自己有一个系统,自己的人生被一个系统所主宰?
【系统:叮,警告!警告!不得透露任何关于系统的信息!警告!警告!不得透露任何关于系统的信息!警告!警告!不得透露任何关于系统的信息!警告!警告!不得透露任何关于系统的信息!……】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尖锐,时札烦躁地甩甩头,大声道:“闭嘴!”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褪去,脑海中终于又恢复平静。
时札终于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小孩时,发现元图噙着泪,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欲哭却死忍着没有流下泪来。
太混乱了!时札的心里只有这四个大字,不断地刷屏。
摸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时札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缓和下来,轻声说:“爹爹刚刚……刚刚不是在说宝宝,你不会怪爹爹的,对吗?”
元图疑惑着,亦或者说,不安地看着时札,感觉时札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厌烦,这才哭出来,慢慢靠近时札,搂住他的脖子哽咽着抱怨,“爹爹刚刚吓死元图了。”
时札拍拍元图的背,安慰着,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只能试图转移话题,“元图刚刚不是想知道久适首是谁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札停顿了一下,看小孩把埋在他脖子里的脑袋抬起来看着他,一副好想知道的样子,这才笑笑,在心里为自己再一次成功转移了小孩的注意力比了个耶的手势,继续道,“那是元图以后的……娘亲。”
噗,好吧,虽然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自己是要追求奚丰羽并且和他过“一辈子”的,自己是元图的爹爹,那么奚丰羽也算是他的娘亲了,但是只要一想到元图在未来某个时刻会对着奚丰羽喊娘亲,时札就觉得自己忍不住想要笑。
元图却没有笑,他愣愣地看着时札良久,继而又把头窝进时札的颈窝,闷闷地说:“娘亲,是奚丰羽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