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往周围望了望。
宋恺威又去哪里了?
他的烧退了吗?他医院去了吗?
他是又去公司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是没打通。
我起身穿好鞋子,烧了开水,吃了消炎药,然后又给枪伤的地方上了点药膏。
上万药膏以后,我点了餐,点了粥和一个素菜。
吃好了饭,我无聊的坐在沙发上。
我看着自己包着白色纱布的腿,我觉得自己真没用,腿怎么还不好。
我希望腿真的快一点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工作了,也可以为上司分担忧愁了。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宋恺威在忙什么,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就是吃饭,然后就是吃药,或者就是喝水,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状况,外面一直很安静,时不时的会听到脚步声还有标准的港语。
一直到傍晚,黄昏也慢慢散去,屋里慢慢阴暗下来,我打开了灯。
又想打电话问问上司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门铃响了,我都忘记拿拐杖,立马去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冷峻身影,果然是宋恺威。
即使过道里的光线那么暗,我依旧第一时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种近乎压抑不住的煞气,可那些煞气在进屋的一瞬间,又似乎消散了不少。
也许是屋里的灯光比较柔和,也许是因为桌上的开水散发着淡淡的热气,还有我点的一些水果,以及一些牛奶,我怕宋恺威又像昨天那样不吃东西,所以才准备了这些。
宋恺威看着茶几上那些东西时,也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我。
我笑了笑:“宋总,您今天吃东西了吗?”
“吃了!”
他淡淡的回答着,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我接过他手上的手提包,扔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然后端起一杯热开水递给他。
就在伸手过开水的时候,他突然淡漠的开口问我:“腿还疼吗?”
我老老实实的说:“不是很痛了,大概明天再休息一天,我就能帮您工作了!”
他喝了几口开水,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许久,他才抬起那双幽暗的眼神来看着我。
他今天的眼神没有了血丝,也明显犀利了很多,我被他这样很有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都有点发麻。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宋恺威可能要跟我说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在下一刻,他便告诉我:“我的确有个工作,需要你来完成!”
“……”
我眼皮哆嗦的跳了几下,我愣了几秒,才问宋恺威:“宋总,这工作很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