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错了?
还说他说错了?
长乐公主朝玉婉使眼色,急得跺脚,傻子又愣神了。
不管对错,此时,跪地叫师父才是正经。
玉婉眨眨眼,
“牛主人的婆娘说你别治,让他死算了。他对牛不好,对我也差。他死了,我就可以改嫁了。我一听我懵了,我说,你男人还没咽气呢。你小儿子是你生的,但大儿子是你继子,他能放过你吗?她……她说她小儿子是跟老东西的大儿子生的,老东西撺掇着……我当时脑子都炸了!”
殿内静悄悄,大家都盯着玉婉,玉婉结巴,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嗯,挺不可思议吧。”
就跟她刚才听姜医祖说……
要收她为徒!
姜医祖这个年岁,八十多了,她必定是关门弟子!
天下医师谁不艳羡。
她的辈分还特别高。
哎!可惜了!没抓住机会!
但也无所谓,总好过只有自已听差了,噗通跪下,结果是个乌龙,脸丢大了!
玉婉恍恍惚惚,人有些呆,回到座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玉婉!”
楚瑾玄轻声唤她,
“长者赐不可辞。玉婉,姜医祖要收你为徒,他悬壶济世,妙手仁心,是世人敬重的楷模,更是天下医师的鼻祖。他德高望重,他对你的这份赞赏你理应收下,莫要推辞。这是他对你的肯定与认同。”
楚瑾玄眼神笃定,扬了扬下巴,示意玉婉上前磕头拜师。
姜医祖捋着胡子,
“玉娃娃可愿拜老朽为师?”
“父亲!”
姜院首出言制止,
“父亲,您老年事已高,著书立说已十分耗散心血,再教个徒弟,怕是分身乏术。况且,姜家医术不传外,不传女!”
“你定的规矩,不能约束我。等我死了,你再来这套!”
姜医祖气得胡子上翘。
“玉娃娃过来拜师,老朽此时就你一个徒弟。”
姜院首怒意横生,他沉思片刻对楚瑾玄说道:
“楚世子,学医之路漫长。像若敏郡主这般《连药性论》都背不下来的学生,完成济世堂的课业,需花费光景甚多。她即将成为您的世子夫人,偌大的国公府诸事繁忙,敢问她何来功夫兼顾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