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和林默修该谈的事情谈妥后。
她站起身来,继续用口罩将脸严严实实地遮好。
露在口罩外面的肌肤,依旧苍白。
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含着笑,带着股压抑许久,终于要释放开的狂野。
“走吧。”初酒藏在口罩下的唇角是勾着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催促着了。
初酒坐上了林默修的车。
车窗是开着的。
清新而自然的冷风呼啦啦地往里灌进来。
吹得初酒的长发飞扬,有几缕发丝还飘到了林默修的脸上。
男人开着车的时候,全程带着微笑和愉悦。
开着开着,他忽然道:
“你还没有问过我去哪。”
初酒怔了怔,伸出手来,轻轻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修长的腿慢慢地交叠着,漫不经心地笑道:
“这不重要。”
她压低声音,手比出刀的模样,卡在林默修的后脖颈上。
仿照着他说话时一贯的疯癫模样:
“如果你敢乱来,我要你的命。”
肌肤接触的瞬间,正在开车的林默修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他的眼眸之中,火光在漆黑的深渊里疯狂而扭曲地闪动着,如同永无止境的沉痛轮回中跳跃起一抹光亮: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就死。”
初酒愣了下,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地抿了下唇。
她劈在林默修脖颈处的手,微微地蜷缩了一下,然后翻了过来,覆盖到他的脑袋,轻轻地揉了揉男人的黑发:
“开车别乱讲话。”
“乖。”
车转了个弯,很快驶入高速,全程开了四十分钟,到了一座小城。
城不大,生活节奏偏慢,这也让这里的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发达的很。
完全满足初酒又可以放纵,又可以及时吃瓜的要求。
“这里治疗不行,但基本的检验没问题。”
林默修将之前初酒给他的检验单,在手中攥的死死的,低垂着眉眼,开口慢慢说道:仟仟尛哾
“一旦出现半点波动,立刻给你送回去。”
坐在烧烤前,看着一大桌琳琅满目菜肴的初酒,口中一口一口塞得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