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谢思文的钱还,是改欠他的,让应知节还,就不是欠他的了?”白锐问。
舒书木愣了一下,但是他还没想清楚心中的别扭,下意识就先反驳:“谢思文还在读高中,能一样吗。”
白锐笑笑:“木木,应知节为你都发了疯了,他可不止欠我这几万。不过他自己也没有很好过。”
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是舒书木可以想象到大概出了什么事,应知节居然真的去搞白锐了,他甚至都没有答应,也没有说出来。舒书木思绪飘得很远,想怪不得应知节不会学狗叫,他会咬人。
他对此感到非常的震惊和……自豪!就像他一直刻苦学习,然后收到录取通知书时的感觉一样,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曾几何时他立下誓言,要让这几个眼睛长在天上的人自己咬自己,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嘿嘿,也没那么难嘛。
或许他的喜形于色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反应,沉静如白锐也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提别人了。”
舒书木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钱都还你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白锐:“当然还有很多事情要说。木木,你怀了宝宝怎么不告诉我。”
这一招打得他措手不及,舒书木吓得连连后退:“你怎么知道的?!”
白锐拉住了他,免得他掉进花坛里:“应知节聘用了医生和护理人员吧,她们照顾得好吗?你知道的,效率和保密程度无法兼得。”
四百看舒书木迟迟不来找它,自己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见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它“喵”了一声,坐在边上舔毛,一点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世界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谁都没瞒住,舒书木觉得自己现在接到家里的电话,问他为什么怀孕了,都有可能。
他强装镇定:“不一定是你的,你别急着来找事。”
白锐笑了,像看见小孩把搭好的积木推倒一样,他说:“木木,你是我的爱人,你怀的小孩当然也是我的。”
真是造谣一张嘴,谁答应了,白锐又开始自说自话。不过舒书木这次倒并没有气急,看白锐的态度,对这个小孩并不排斥,感觉生下来也并不困难。
舒书木先澄清:“打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谁知道,谁同意了?”
白锐说:“我们都有小孩了,我母亲也知道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跟所有人公开我们的关系。应知节呢,过年他带你回家了吗,恐怕没有吧,他家里能允许你带着我的小孩跟他在一起吗。”
问题太现实,涉及到许多家庭,舒书木都不好信口开河了,他只是根据白锐的话反驳:“那你妈就能接受了?”
“是的,她可以。”白锐向他伸出手,“跟我回家吧,之后我再去见过你的父母,然后我们就结婚。”
话说得这么好听,舒书木根本不相信,白锐的母亲肯定也是个出身优渥的富家小姐吧,自己儿子才上大学就跟一个身体特殊的男的好上了,还要生小孩,哪个当妈的能接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舒书木觉得他把自己当傻子。
白锐并没有过多辩解:“木木,你知道只要你真的留下这个它,而它的确是我们的小孩的话,我们不可能没有关系,你现在不跟我走也只是逃避而已,迟早是要解决的。”
舒书木搞不懂白锐到底是撒谎还是说实话了,因为他说的话一会儿像发疯,一会儿又有点道理。
“而且我可以给小孩上户口,相信我木木,你以后需要我的地方还有很多。”
好狡猾的白锐啊,连上户口都能搬出来用!
舒书木想,白锐都不怕,那他也不怕,法治社会,还能把他弄死不成。
“先回家把猫放回去。我总得跟应知节说一声吧,让他知道去跟你干点正事,都是为了孩子。”
舒书木抱着四百,球已经不见了,找也找不到。
“他会知道是我带走你的。”白锐像是玩笑又像是真心地说,“应知节那里成了你家了吗,他一开始对你那么不好,你原谅他了?”
电梯门一打开,舒书木刚撒手,猫就跑了,躲进了房间里面。
早些的事情,有些他都忘了,脑容量有限,都记那些了,英语单词和考试重点放哪?
他随口说:“也还好吧,有你对我不好吗。”
和往常不同,白锐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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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