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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红黑篇诀别（第2页）

青年撑着眼皮忐忑地望着他。

“道恩……抱歉……”

他是在为自己冲动地离开公寓而道歉。

道恩沉沉看着他，抬起手，轻轻捧住他的侧脸颊，用拇指抹去了他眼角的血点。

“不需要抱歉，你做得很好……赛克塔斯……”

他没有责怪他违背了自己的指令擅自行动，如果不是因为赛克塔斯带着那群留守国安局的特工来到科学院支援，楼里死伤的人数只会更多。

在长官失联的情况下能对恐怖袭击给予如此及时的救援，青年的果决和勇敢无可否定。

“你做得很好。”他重复着。

赛克塔斯脸上的忐忑不安消失了，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眼底亮起一抹微小却又执着的火焰，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男人倾斜身体。

夕阳从那破碎的落地窗外斜斜照入，在遍地的玻璃碎片下形成了一片橙红色的璀璨星光，光线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中穿过。

缝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这是一个诀别之吻。

赛克塔斯的眼角有些泛红。

那湿意慢慢浇灭了他眼底的火。

“以后……”他轻轻开口道。

“不许……给别人……更大的圣诞树……”

“……好。”

青年得意地哼哼笑了一声，有些疲惫地将身体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你的那把配枪……送给我吧。”他想要把它带到棺材里一起下葬。

“……好。”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好。”

“……我爱你，道恩。”

“……”

男人的睫羽狠狠一颤。

他用力揽住他的身体，却再也没在耳边听见对方的呼吸。

他的呼吸也跟着停了停。

大概过了十几秒，也有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你为什么……不没有回答我？”他听见耳畔传来了格外微弱的声音。

“你这样……我会……死不瞑目的。”赛克塔斯委屈极了。

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但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绝对不甘心去死。

“那就别死。”

道恩的视线越过青年的后背，看向被自己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那枚深红结晶，眼神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