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的盯着那道似梦似幻的仙袂飘飘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
什么有缘再见,是无缘便不再见吧。
这一切,来的如洪水般凶猛骤然,去的也如云烟似的无迹可寻。
双儿!
白瑚终是追上来,尚不知方才在这花厅发生了何等事。
就要拧上她耳朵之时,一旁的宋沧恩搂住了她说:又不是小孩子了,整日追追赶赶的,哪里像个要当家的主母样?
谁要当家了?就是要当家我也不当平关伯府的家!
说着,她便要去推他的手。
宋沧恩却不满的紧了紧手,说:爹爹与娘亲去会友,我看午饭之前就能回来,你敢当着他们面再将刚才那话说一遍?
白瑚哼了一声。
他就知道拿爹娘压她。
分明知道他们两家早已熟识,平关伯夫人,也就是宋沧恩的母亲宋氏,喜欢白瑚白双这一对姊妹的紧,如今有了白瑚做儿媳更是疼爱的不得了,仿佛白瑚是她的亲生女儿,宋沧恩才是入赘至侯府的女婿。
所以白瑚事事在婆婆宋氏与公公宋濂面前,总是要留足面子的。
两人正说着,白双才啧啧了两声,然后说:姐姐、姐夫,我真是有要事要说。
白瑚这才记起过来的目的,没好气的拍开宋沧恩搂住自己腰际的手。
双儿,你说罢,说完此事我再跟你算账。
白双这才收敛了面上的神情,将心头那几分寂寥和悲意按下,再把汝漓说的话变作自己的猜测说与了白瑚和宋沧恩。
果然,只见宋沧恩的面色微妙变化。半晌才见他张了张嘴,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
姐夫,我明白,这要靠运气靠赌。但太子并非好出路。与虎谋皮会落得何等下场,你一定比我明白。
她幽幽叹了声气。
宋沧恩盯着白双,皱了皱眉说: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她想到了汝漓,但却摇摇头说:只有姐姐与姐夫。
此话再不许向此外的人说起,我也是当时乱了阵脚忽略了这一点,如此,我更愿意相信等下去才是好办法。
他看了一眼白瑚又说:你们白家的女儿,就真的这么喜欢朝堂之事?
白瑚冷哼一声说:但凡有个兄长或者弟弟,你看看我与双儿要理会这些?
白双却笑笑说:姐夫,我作证,这话是蒙人的,姐姐说过要是有女官,她必定去考呢!
宋沧恩挑了挑眉说:不必,我了解她,傲得很。
不是说那事,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白瑚不高兴了,白双便也收住话题,道:姐夫,可你已与太子说了交易又怎可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