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鼻子,简直就是隐形的敌人探测仪啊。”阿满夸赞道。
“刚刚那个小姑娘,一口一个哥哥,把我叫得都不好意思去应了。就是嘴里的谎话编得驴唇不对马嘴的,先说爹爹救火,又说爹爹生病在床……
帝君啊,你安排剧本能不能走点心,不要露馅好不好,这样很影响我故事体验的。”阿满仰天长叹。
君华落中,北荒尴尬地看了一眼南冥,嘴里辩解一番:“这不是时间太匆促了嘛,安排那么大的一个幻境,难免有疏漏,正常现象,不影响这两个孩子历练体验。”
他漂亮的丹凤眼不怀好意地落在铜镜中阿满的身上,心里默默给阿满的恶行记录在小本本上,等阿满回天庭,再一起算账!
阿满和公子郎氏回到铁柱家的时候,齐舒他们已经将焦尸安放在棺椁里了。
“速度真快啊。”阿满拎着一篮子的纸钱,指挥着几人将棺椁抬到祠堂。
现在铁柱家已经是一片废墟,没有地方停放尸体,只能先暂放祠堂了,几个人商量着给铁柱一起守夜。
铁柱也没有拒绝,只是呆愣愣地看着棺椁,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阿满看了他良久,默默在心里又吐槽帝君,真不是我说,刚失去妻子不应该是一直傻愣愣的啊,起码要来点眼泪,哭一哭好吗?
北荒不愧是修习过读心术的,他耳边听到阿满的吐槽后,无语地伸手一挥。
铁柱慢慢地眼中掉落下了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打湿了飞扬的灰尘,接着放声痛哭,随着漫天摇曳的纸钱,发出痛苦的悲鸣。
阿满心中好笑,但是面上不显,他将手中的纸钱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面放去,恭恭敬敬的样子,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家的儿子呢。
齐舒和宇文莲早就困得不行了,他们早早回去躺下了。
如今昏暗的祠堂里只剩下阿满、公子郎氏和哭得乱七八糟的铁柱这三个人了。
哦,如果死者也算人的话,那还有一具烧焦了的椿林尸体。
阿满面色像公子郎氏一样的平静,他左等右等,前等后等,那纸钱烧了个通宵,火盆底儿都烧得发红了,天微微泛白,他都没有等来什么异数。
站起身来打个哈欠,他道:“本来只是想来寻个天级药材,没想到入了帝君的坑,今儿啊,看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也先回去睡一觉吧。”
“嗯。”公子郎氏点点头。
失去了法力,两人就像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一夜没睡,精神头就不行了。
走着走着,公子郎氏突然想起昨日里村子给他们安排的是他和阿满一个屋子。
迟疑一会儿,他问:“我们睡一个房间吗?”
“对啊。”阿满不解看向他。
“一张床?”他又问。
“哎呀,这在村子里面条件不好,挤一下睡一觉,没关系的。”阿满满不在乎道,他们是出来找药材的,又不是打尖住店,要求那么多可不行。
公子郎氏垂下泛起波澜的眼睛,他声音低哑且富有磁性,极其快地说了一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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