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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工作结束后，从新宿车站再给这个号码打电话。&rdo;青豆复述道。

&ldo;尽管你肯定明白，我还是得再说一遍：电话号码不要写下来。

传呼机在出门时弄坏扔掉。&rdo;

&ldo;知道了。我会照办。&rdo;

&ldo;所有的程序都已安排妥当。你不必有任何担心。以后的事全交给我们好了。&rdo;

&ldo;我不担心。&rdo;青豆说。

taaru沉默了一会儿。&ldo;可以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吗？&rdo;

&ldo;请说。&rdo;

&ldo;我根本无意说你们做的事是白费力气。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不过说得客气一点，也是太鲁莽了。而且，永远不会有完的时候。&rdo;

&ldo;也许是的。&rdo;青豆答道，&ldo;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rdo;

&ldo;就像到了春天要发生雪崩一样。&rdo;

&ldo;大概吧。&rdo;

&ldo;可是，有常识的正常人不会在可能发生雪崩的季节，走近可能发生雪崩的地方。&rdo;

&ldo;有常识的正常人，原本就不会和你讨论这种话题。&rdo;

&ldo;这也有可能。&rdo;taaru承认，&ldo;对了，你有没有发生雪崩时要通知的家人？&rdo;

&ldo;没有家人。&rdo;

&ldo;是原来就没有呢，还是有名无实？&rdo;

&ldo;有名无实。&rdo;青豆回答。

&ldo;好。&rdo;taaru说，&ldo;无牵无挂最好。说到亲人就只有橡皮树，这样最理想。&rdo;

&ldo;在夫人那里看见金鱼，我忽然也想要金鱼了。觉得家里有这个东西也许不错。又小，又不说话，好像也没有太多要求。第二天就到车站前的商店去买，但看到水槽里的金鱼，忽然又不想要了。就买了这盆卖剩下来的寒碜的橡皮树。没买金鱼。&rdo;

&ldo;我觉得这是正确的选择。&rdo;

&ldo;金鱼说不定永远买不成了。&rdo;

&ldo;也许。&rdo;taaru说，&ldo;还买橡皮树好了。&rdo;

短暂的沉默。

&ldo;今晚七点，在大仓饭店主楼大厅。&rdo;青豆再次确认。

&ldo;你只要坐在那儿等就行。对方会来找你。&rdo;

&ldo;对方会来找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