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安远是人精,纯粹来套套近乎、联络感情的话,那么安图就是来见见心中偶像的。
关于花公公如何权倾天下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了,安图真正羡慕的是花公公居然能从入土的先帝那里弄到一道迎娶长公主的圣旨。自古太监对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对食的人都是低等的宫女,这花公公倒好,直接把念头打在了长公主的身上,真可谓是旷古未有的大事啊!
这花公公有权有势,能娶公主,传闻模样又俊俏,乖乖,这简直是所有太监的人生楷模啊!
安图怀着膜拜的心情再次磕头:&ldo;我知道!&rdo;
花翎淡淡地扫了安远一眼:&ldo;他是谁?&rdo;
安远笑道:&ldo;这是儿子收的干儿子。&rdo;他转身就朝着安图使了个眼色,&ldo;还不给你干爷爷行礼?&rdo;
安图笑眯眯地上前,乖巧地磕了几个头。当他抬头起来时,见到半靠在案几上,妩媚入骨的花翎时,他惊得眼珠瞪大:&ldo;他是……干爷爷?&rdo;这干爷爷,怎么比干爹还要年轻许多?
&ldo;你小子说什么呢!&rdo;安远骂道。
&ldo;干爷爷恕罪!孙儿还以为……干爷爷实在太美了!&rdo;安图由衷赞美。
安远面色担忧。这位干爹对于自己的美貌是时喜时怒的,有一回,一个小宫女在背后夸赞了干爹几句,干爹知道后,活活打烂了她的嘴。不过现在看来,干爹的心情似乎不错。
&ldo;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rdo;
&ldo;孙儿刚刚得到的消息,长公主……&rdo;
花翎眸光微闪:&ldo;哦?&rdo;
安图献宝似地一口气把话吐出:&ldo;长公主召驸马入宫,不料在寝宫弄得动静过大,扰了皇后娘娘的清净,陛下忍不住遣人问安了。&rdo;
话音刚落,安图就见花翎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眸。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咚的一声,重重地叩击在案上,安图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下:&ldo;干爷爷?&rdo;
&ldo;咱家累了。&rdo;花翎缓缓阖眼,懒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ldo;是,那我们就不打扰干爹休息了。&rdo;安远识趣地带着安图离开了。
出去之后,安图颤颤巍巍地跟在安远身后,小心翼翼地问:&ldo;干爹,儿子是不是说错话了?&rdo;
回答他的,是安远鄙夷的目光。
安图很纳闷:&ldo;干爷爷和长公主的事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儿子打听到了不少,有人说当年干爷爷入皇陵还是长公主从中出力的。儿子以为干爷爷讨厌长公主嘛,所以刚刚才那么说的……&rdo;
安远恨铁不成钢:&ldo;你懂什么!咱家说你的脑子也挺聪明的,怎么就不放在点子上呢?&rdo;
&ldo;干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do;安图好奇地凑了过来。
&ldo;早些回去睡吧,不然等会儿热闹起来,就睡不着了。&rdo;安远望着某处,喃喃道。
安图摸不着头脑,捉摸了半天,忽然发现干爹目光所望之处,是长公主的寝宫。
而此时,寝宫内的君妩开始了轰轰烈烈教导驸马的历程。她站在床前,摇着团扇指挥着宫女:&ldo;绑紧些,对了,特别是脚那里。嗯,不错不错。&rdo;
&ldo;夫人……&rdo;床上的驸马惊恐地睁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饶着。
她百无聊赖地掏掏耳朵,瞧瞧,呆子就是呆子,难道不知道他这样软绵绵的声音,更能引起她这种成熟女人的那点子想法吗?
她想过了,对付花翎这种人,以权压人是不行的,必须得另辟蹊径‐‐和驸马恩爱就是最好的挡箭牌了。
即便不是长久之策,到底也能拖延些时间。不过这演戏就得演得真,就在她刚想和驸马深情演绎夫妻行房时,这呆子瞬间吓得哆嗦,面红耳赤地说着一堆又一堆的道理。她没那么多耐心,直接让宫女把他绑在了床上。
&ldo;回长公主,已经绑好了。&rdo;
&ldo;嗯。你们都下去吧。&rdo;君妩丢开了扇子,挺起她最引以为傲的大胸,慢慢走去。
&ldo;夫人……&rdo;驸马惊得如被宰的羔羊。
&ldo;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rdo;君妩脱了鞋,直接坐在驸马的身上。
驸马脸色骤红,结结巴巴道:&ldo;夫…夫人,这样…不好……&rdo;
君妩轻轻拍拍驸马滚烫的小脸蛋,笑得妩媚:&ldo;别紧张,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过了头一回就好了。来,让姐姐我教你啊,什么叫做夫妻之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