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自然知道薛贤贵是来干嘛的,肯定是为酒馆发生的事来道歉的,只是没想到,薛贤贵来得这么快。
于是,带着董燕,自里间寝屋走出。
李墨来到梨花大椅前坐下,便让董燕去开门。
然后,庞德海,和满脸堆笑的薛贤贵,都忙忙进来抱拳。
“嘿嘿嘿,殿下,酒馆发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真是让您受惊了啊。”
薛贤贵抱拳堆笑道。
那没事,我也让蒋梦荷“受惊”
了。
李墨满脸冷笑,目光瞥向薛贤贵:“薛贤贵,你也是漕帮的帮主了,怎么就那么稀里糊涂的?酒馆的事,还是本王遇到的,本王没遇到的,还不知道发生过些什么呢。
日后,若是再让本王知道漕帮的人目无王法,薛贤贵,到时候就别怪本王了啊。
哼,你不想管理漕运,这想管理漕运的人,可太多了。”
“是是是——”
薛贤贵脸上冷汗直流,来的时候,就做好被一阵数落的心理准备了。
但听到李墨这么说,还是吓得一身冷汗。
薛贤贵忙道:“唐王殿下,招惹您的徐牛,咱们一定会严厉处置,咱们会将他踹出漕帮,永不再用。
他今后做些什么,和咱们漕帮没任何关系。”
李墨起身,负手在后:“这是其一!
其二,你的人,要遵纪守法,日后我会派官员来此地监督,若是还有触犯律法的事儿,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薛兄,你我虽然兄弟相称,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咱们要黑白分明。”
“是,是!”
薛贤贵满脸为难,然后看向一旁的庞德海。
庞德海满脸堆笑,走过来抱拳打圆场道:“殿下,薛贤贵已经认识到错误,就原谅他吧。
刚刚他还跟在下说,想邀请您到他薛府中住呢。”
“对对对——”
薛贤贵保持抱拳姿势,忙谄媚笑道:“殿下,这灭南苍的战事还早。
不如您移贵体,到咱们薛府去住上一段时日吧?咱们想照顾好您,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李墨其实住哪,都觉得无所谓。
可是刚刚还骂了薛贤贵一顿呢,这就去薛府住,感觉心里过不去。
“算啦,住哪都一样,我觉得庞大哥这府上挺好的!”
李墨负手在后,淡淡道。
“这……”
薛贤贵,满脸为难,求助般看向一侧的庞德海。
庞德海哈哈一笑,说道:“殿下!
在下实话实说啊,我这庞府的确不如薛府自在,而且,不是在下赶您啊,我自己也生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