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昼恍惚了足有半分钟,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饭菜已经都端上桌,筷子也摆的齐整。
老两口坐在餐桌前,正等他过去。
平时在新加坡的家里,金丽华偶尔也会下厨。
但他跟温荣都忙,大多数时候回到家,老两口都带着孙子孙女吃过了,偶尔一家人一桌吃饭,也因为龙凤胎唧唧喳喳吵闹拌嘴而热闹非常。
那时候祁景昼只觉得热闹,心底没有这么大的感触。
像今天这样,家里只有他跟老两口单独相处,岳母准备了丰盛饭菜,专门等他回家,岳父挑好了酒,说‘咱爷俩小酌两杯,别告诉你老婆’。
在老两口这里,得到像儿子一样的对待,祁景昼属实不太习惯。
温承誉:“这酒度数不大,我怎么还有点晕?”
“你都多久不喝了,赶紧多吃点菜,别喝了。”
金丽华训他。
“啧,这才三小杯。
老了,不行了。”
温承誉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又把自已的酒杯斟满。
祁景昼看了眼,笑意温和劝说:
“爸少喝点吧,免得晚上难受,明天跟老朋友见面反而状态不佳。”
温承誉一听,端起酒盅的手顿时迟疑。
金丽华忙接话,“对对对,听孩子劝,明知道自已上岁数了,你少倔。
省的把自已喝出问题,再给孩子们添麻烦,咱们一共就回来这么几天。”
“。。。那我就喝完这杯?”
温承誉试探着问。
祁景昼笑了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
“我陪您喝完这杯。”
温承誉顿时乐呵呵,小口小口把杯子里的白酒啄了,然后满足地吃了口菜。
见祁景昼端起碗开始吃饭,也不倒酒,他还忍不住心痒痒的怂恿了两句。
“你喝啊,这酒都开了,喝不完回头还要扔。”
祁景昼笑笑抬头,“不了,我也少喝点。”
“诶~”
温承誉皱了皱眉,一脸不赞同,“荣荣又不在,你喝点没事,在自已家怕什么,没人说你。”
金丽华用手肘杵他,“你能不能带点儿好?孩子不喝就不喝,那酒是什么好东西,有你这样的老岳丈?”
温承誉咂吧咂吧嘴,施施然没说话。
祁景昼听完两人拌嘴,适时含笑开口解释。
“我最近也在戒酒,出去应酬也不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