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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三层养了一颗巨大的合欢树，树上建楼，像一个缩小版的广厦，树下的一方寒潭，就是他们掉进去的地方，潭水引出一条小溪，弯弯曲曲流向下层，外面来回活动的人都是男子，且个个相貌出众。

不过溪北仍然是这些人里，最出挑的那个。

他躺在合欢殿正中，被苦痛折磨得面色苍白，却仍是那么俊美。

&ldo;你先去治治吧，&rdo;蓝霜吹让高义退下，&ldo;万一留了疤，以后可怎么办啊？&rdo;

她斜倚在最高的座位上，神情显得纯洁而天真，一手支着头，怀中抱着倦收，椅子上铺着白色毛毯。

这个大殿全然不似外面那样绿意盎然，地板如冰雪世界一般纯白，天花板是镜子，地板上偶有一两朵粉色合欢花，浪漫可爱。

&ldo;你又是因为什么弃我而去的？&rdo;蓝霜吹问他，&ldo;难道是那个女贼？&rdo;

&ldo;她有名字。&rdo;溪北虚弱地说。

&ldo;你是整个上阙里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又争气，&rdo;蓝霜吹费解道，&ldo;我应该说过，以后会提拔你，怎么还走呢？&rdo;

&ldo;非走不可。&rdo;溪北全身剧痛过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ldo;你也看到了，你上级如今那个样子，黑乎乎的，我管都管不了了，&rdo;蓝霜吹自顾自絮絮地说，&ldo;若是以后脸上再添了疤，我还能用谁呢？&rdo;

&ldo;那是你的事。&rdo;溪北闭了闭眼。

&ldo;是那个女人吗？&rdo;蓝霜吹想起了什么，&ldo;她见到自己的同伙，第一句话就问的你呢，她喜欢你吗？&rdo;

&ldo;喜欢。&rdo;

&ldo;那你呢？&rdo;

&ldo;也喜欢她。&rdo;溪北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语惊醒梦中人。

&ldo;你说你是为她走的？&rdo;蓝霜吹大吃一惊，&ldo;难不成，你们是私奔吗？&rdo;

溪北苦笑：&ldo;是又如何，你会放我走吗？&rdo;

蓝霜吹按笙再问：&ldo;你说你是真心爱她？！&rdo;

溪北痛苦不堪，颤声道：&ldo;我真心爱她。&rdo;

&ldo;听到你的心声了，&rdo;蓝霜吹将笙放下，&ldo;那你走吧。&rdo;

溪北以为自己痛出了幻觉，躺在殿中没有动，过了半晌才抬头，见蓝霜吹已经不在看他了，只低头抚摸着倦收。